是我……根本不是我……,我是想利用她來對付你,我只是想讓她和你內鬥,兩個人把事情鬧大了都玩完,少一個競爭對手!我根本沒想讓她死……我沒有!”
白薇薇眼神更加森冷,果然是這樣子。
從她聽見那句“是她自己所託非人”,她就曉得是陸少梅乾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害了一條性命!”
陸少梅泣不成聲,嚇得不行:“我不曉得她會跳樓,我根本不曉得她會跳樓!”
“你到底拿了她啥?”
白薇薇趁機誘哄。
陸少梅卻忽然止住哭聲,強迫性地逼自己吞嚥回去,咬牙剋制住害怕的情緒,盯著白薇薇:“我沒有拿啥,害死她的是陳國棟,是那個玩弄她的男人,關我啥事,我拿她東西幹啥,那些東西我早就燒了,死人的東西,也不嫌晦氣!”
這自相矛盾卻頗有道理的一番話,讓白薇薇暫時信服。
她今天已經知道的夠多了,陳國棟!
果然是陳國棟!
這個渣男,竟然在學校裡肆無忌憚的欺騙女同學感情!
當初根本應該讓高峰儀把他狠狠打一頓,不該那麼輕易放過她。
白薇薇鬆開她,起身,理了理衣裳,垂眸:“希望你下半輩子能睡得安穩,行了,我先回去睡覺,你要絕食就繼續絕食,要變態就繼續變態,祝你早日醒來!”
好好的女孩兒,噁心勁兒的,口味癖好比陸少東那個男人還重!
白薇薇推門出去,陸少梅還餘驚未消,躲在被窩裡,生怕暗處忽然生出一雙眼睛怨毒的盯著自己。
胡萍!
你好好兒死吧,別來找,你那些東西,就當幫幫我!
白薇薇跟梁玉交代了兩聲,就跟自己母親回家了。
路上,江春紅試探性問她,白薇薇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不把胡萍的事兒拿去告訴母親,母親向來果敢狠辣,要是哪天跟陸家爭奪利益,沒準兒會把陸少梅的事兒拿去做文章。
做人要光明正大,多積點陰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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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又照常上班。
她不曉得自己家裡已經出了件事兒,正是陸少梅的母親梁玉攛掇起來的。
梁玉純屬於還人情,白薇薇幫自己家調解了矛盾,自己就幫幫她婆家的忙。
她小姑子還沒嫁人,在省圖書館當圖書管理員,都二十四了,說個婆家總是要的。
高家如今平反了,兒子又在軍校,還是政委的乘龍快婿,越南戰場下來的革命英雄。
幾重身份光環在那裡壓著在,她交際的圈子裡給她找個婆家正合適。
白薇薇根本不想管高淑惠的破閒事,可是梁玉要管,就顯得沒江春紅情商高了。
總之,她下班一回家,就看見高淑惠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坐在堂屋裡嗑瓜子兒,聽上門的媒人拿著單子,一個個說。
“這位熊家的兒子,個兒高,是部隊的營長,家就在m城,本地的,看望父母方便。”
“這位李家,是外省調過來的,不過他們家是肥差,軍需處處長,那個油水。”
高淑惠一本正經地:“這個不行,咱們不能拿國家一針一線,寧可餓著,不要油水。”
白薇薇差點沒在門口吐了,不要國家的油水,倒是趴在自己大腿上吸血在。
“喲,她嫂子回來了?”
媒人皺眉,正無計可施呢,瞧著門口站著一人,估摸著就是白政委閨女。
白薇薇點頭,對媒人笑了一下,又是給她添了一杯熱茶,“喝點水。”
那媒人受寵若驚,又高興得連連點頭:“都說白政委家媳婦兒好,閨女好,一家子都好,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