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留在城市裡擔任副團級以上的軍職,參謀部參謀一職位並不特殊。
他到達部隊,火速報道歸隊,然後申請了一間招待所,讓白薇薇帶著孩子到招待所去住,
等隨軍的房子批下來再搬。
就這樣,白薇薇又迴歸了最初結婚時的生活。
唯一的差別是招待所有食堂,可以去打飯吃,只要飯票管夠。
然而那個生活水平,用腳趾頭也可以想象。
沒過一個月,白薇薇就發現孩子瘦了,比在家裡的時候瘦多了,幸好隔壁人家也是個軍嫂,孩子剛剛一歲多,搬走的時候孩子斷了奶,把剩餘的奶粉票給她了,她自己原本也有奶粉票,畢竟生下來兩個,國家當然要分配的,可是被她全留給自己母親了,那個被自己撇下的閨女,當然要多一點補償的。
她把孩子託付給一個相熟的軍嫂,換乘了兩輛公交車跑出去買奶粉。
這個年代,奶粉都是按兩發放的,就跟買麵粉似的。
她頂著大太陽天跑出去,再跑回去,整個人臉都曬紫了,咕咚咕咚灌了兩大鋼瓷水,差點沒暈過去。
好死不死地把兩個月熬過去,除了出去散步,白薇薇根本就沒踏出招待所一步。
等上頭批的房子下來,高峰儀也回來了。
他似乎心情不錯還是咋樣,難得對她露出一個笑臉。
白薇薇卻不買賬,抱著孩子板著臉坐在床邊想事情。
高峰儀在一旁默不作聲地收拾行李,等收拾好了才叫她:“走吧,分配的軍屬樓不錯,很多你認識的人。”
“啥玩意兒?”
白薇薇奇了怪了。
琢磨來去,想到了一個人:“你跟建設又碰面了?”
不然他心情不會這麼好。
“你……!”
高峰儀氣不打一處來,她彷彿開口說話就是要惹自己不高興的。
“走吧!”
白薇薇抱著孩子翹著腦袋往外走。
高峰儀從她側臉才發現,她真的消瘦太多了,這倆月幾乎把之前懷孕和坐月子補得那點肉全給消耗沒了,反倒還抽條抽得下巴都微微尖起來。
男人不由得心抽痛起來,可是面上仍要維持那一副冰冷的面孔。
白薇薇呢?
滿腹的委屈牢騷想要發洩,卻偏偏死鴨子嘴硬不開口。
這對夫妻倆進入了一個彼此相對無言的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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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日頭還是有點毒,高峰儀拿了一件面板蓋在孩子身上,又用手臂護著白薇薇的腦袋,冒著炎熱往前走。
等到了軍屬小區的樓裡面,白薇薇正準備搬東西的時候,張臘梅抱著孩子從上面走下來,她才明白,高峰儀說的有很多認識的人是啥意思。
這是……
“哎喲,妹子,總算等到你了!”
張臘梅喜得跟啥一樣活蹦亂跳。
白薇薇從高峰儀手裡抱過兒子,臉上除了汗水,已經沒有其他的表情。
“嫂子,你也在這兒住?”
張臘梅點頭:“可不是麼,我們家水生接到了上面的調令,說是把他調到這裡來練,唉,其實啊,就是得罪了人了唄,那個鄒政委啊,真不是個好人,跟他拍馬屁的就留著,不拍的全部弄走了。”
白薇薇想起先前那個政委的作為,的確是這樣的人。
“那可巧了,峰儀也在這裡。”
張臘梅湊上來就來看孩子:“哎喲,可不是巧麼,你看看,不光峰儀跟水生又到一起了,我家革新跟你兒子也在一起住了,這以後可就是兄弟了。”
張臘梅的孩子比她的早出生一年,大上一歲,現在兩歲了吧。
兩歲都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