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闖了進來,並且十分不客氣的踢壞精武會館大門。
無論是從哪一個國家的目光來看,這都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是一種赤果果的挑釁。
聽到響動,練武場上數百人全都停下了動作,僵在那裡,眼神中帶著憤慨,卻也沒人多說什麼。
只是轉眼看向中堂方向。
他們也算是認出來了,這些人的衣裝打扮有些奇特,與此時的中國服裝很有些不同,一看就是日本人。
“渡邊,霍師傅不在家,你來此搗亂,可有經過領事館的允許?”
農勁蓀正好在精武門。
他每日有空的時候,就會來這邊看看。
一則是不放心,二則是想要從中挑選一些好苗子,加入組織之中。
別人或許以為精武門只是一個武林門派,其實不是。
他與霍元甲共同組建這個會館,再齊邀南北武術名家駐館,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圖的是什麼,這還用多想嗎?
‘難道,日本人看出了端倪,或者說,因為不忿於霍元甲打敗柔道首席師範,所以針對精武會館下手了?’
抬眼望去,見到後面沒有跟著荷槍實彈的大兵,他才臉色一沉,喝斥出聲。
領頭衝進來的,年約三十歲左右,氣勢洶洶衝進來的壯漢,他其實也認識。
在上海,虹口道場不但有柔道館,還有空手道場館。
這位,就是空手道的師範,宣講‘空手無先手’的實戰理念。
並且,提倡出手戰鬥之時,無所不用其極。
號稱逢戰必勝,每手爭先。
龍勁蓀還打聽過,這位,可能有黑龍會的背景,更是與日本軍方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如非必要,實在不願與他有什麼關係。
“農先生,你不要誤會,我這次前來,其實是來送戰貼的?”
渡邊仰天打了一個哈哈,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嗖的一聲,就扔過五六米,擱在了樹下茶几之上。
“挑戰書?”
農勁蓀笑了起來,“你要與霍師傅比武?”
“不不,是我師父,空手道實戰第一的芥川龍一先生,要挑戰精武門霍元甲。
上次在柔道館,霍元甲以卑鄙手段,攻了佐佐木先生一個措手不及,僥倖佔了上風。
事後,竟然在報紙上大加吹噓,把我大日本柔道貶得一文不值……”
“放屁,那是佐佐木不堪一擊,我師父都只用了不到三成力量,他就扛不住被打斷了手。”
聽到這裡,一個青年跳了出來,伸手怒指渡邊,冷笑道,“你們日本人就這麼輸不起嗎?”
“九師弟……”
“延方,小心。”
青年剛剛喝罵出口。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卻是霍廷恩幾人看出不對來了。
果然,渡邊眼中冷光一閃,腳下一個墊步,身形一側。
前滑,抬腿,側踢。
一氣呵成。
嘭……
九師弟李延方,伸出的手還沒收回來,眼前人影一閃,就被一腳重重踹在胸腹處。
整個人呈弓形,倒飛而起,摔出三四米,落在地上大口吐血。
眾人還能聽到,喀嚓聲響。
恐怕,還斷了幾根骨頭,不知是胸骨還是肋骨。
“好重的腿……”
“廢物,如果霍元甲的徒弟只是這等貨色的話,他的本事,看來也是欺世盜名,是你們的報紙吹捧起來的。
呵呵,關起門來稱宗道祖,你們的武術不行,我師父挑戰他,算是抬舉他了。”
渡邊一腿抬在空中,紋絲不動……
好一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