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肯定會有旨意下來,讓自己刺探情報,並且,牽制刺史府的行動,必要時候,還很可能正面與那狀元公對上。
說實在,程長風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他總感覺到,或許到了那一天,自己會被那刺史大人一把捏死。
從對方上任以來的種種措施可以看得出來。
那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狀元刺史,並不是什麼心地良善,性子溫和的人。
三個月時間,就抄了七八家官員府第,殺了十餘個昏官腦袋,而且,還把自家親信,直接任官,頗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
這種人,要麼不去招惹,要麼一棍子打死。
而這兩點,程長風都做不到。
他甚至不敢以邪神香火之名,把對方告上去。
就擔心起了衝突,自己成了炮灰。
而現在呢,有了青雲道士加入,他心裡有了底氣,安全感簡直是十足十。
看看那一劍,不但斬滅妖狼,劍氣餘波把山丘都削平了,如此劍術,如此修為,想必,那狀元神若是有什麼不好的舉動,也能戰上一場。
誰輸誰贏不好說。
總的來說,保命的把握就大了十倍百倍。
……
程長風喜滋滋的慶幸得了一員大將,或者說請到一個厲害供奉,心情大好,不遺餘力吹捧著氣元分身,一時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而在當日楊林坐船入江的洪江碼頭之上,又來了一群人。
車轔轔,馬蕭蕭。
一隊騎兵開路,身後連綿裡許,車隊跟隨。
中間還打著旗幟,魏字大旗隨風飄揚,前方五層樓船靠岸,呼喝之聲傳出很遠。
“魏大人,天色不早,還請儘快登船,此次赴任,小心為上。”
一個青衫中年,揮手一招,就有下人奉上杯盤,倒滿兩杯酒水,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祝魏大人一路順風。”
“承你吉言了,良平,不用太過擔心,別人不知江州刺史到底是什麼貨色,我等還不知道嗎?他不敢拿我怎麼樣的,司馬的官職雖然只是五品,但是,有著巡察特權,有些事辦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魏無忌身著白袍,一派風流瀟灑,看起二十多歲,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似乎沒有把這次的任務當一回事。
“打仗我承認他比較厲害,但是,當官,他真的不行,尤其是,習慣了戰場交鋒的直來直往之後,辦起事來就粗糙得很。
這種人,若是安分老實,也還罷了,若是心懷異志,嘿嘿……”
魏無忌冷笑一聲,也端起酒杯飲了送別酒,“父親那裡,不能早晚請安,還望良平多多美言幾句……”
“那是當然。”
中年人笑得溫和,兩人拱手作別。
魏無忌在侍女的攙扶下,當先前行,兩旁衛士警惕護衛著,就要上船。
他剛剛踏上船頭,就看到碼頭不遠處,順流而下,就有一些人家在起伏跪拜。
有人唱著古老的歌謠,跳躍舞蹈,青煙嫋嫋間,可以看見前方還擺著雞鴨豬羊等供品。
魏無忌臉色一黑,沉聲道:“祭江神,還是拜龍王?豈有此理,離長安不遠,竟有此等愚昧百姓,去幾個人,把他們拿下,著當地官府嚴查。”
“不用了,那東西來了,請法劍。”
魏無忌眼中精光一閃,就看到水中黑影閃動,雞鴨豬羊等供品,被一張血盆大口,一口吞食,底下就有百姓歡呼,拜倒。
他握劍在手,向前斬落。
一道金光揮出,天空炸雷鳴響,那黑影慘嚎一聲,就翻滾著肚皮泛白,漂浮在水上。
抽搐不已。
眾人看清,原來是一條巨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