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那邊回復,褚厲被引著去見了太子。
太子沒想到褚厲會這時來見他,眼睛一亮,他以為之前的事會讓九弟時分厭棄他。
「九弟。」太子之前原本正與幕僚說著什麼,此刻起身迎過來。幕僚退下時經過褚厲身邊行禮離開。
褚厲看也沒看對方一眼,一直等書房裡只剩二人,褚厲才看向太子。
「太子這次來宗光寺,所為何事?」
褚厲的話太過直白,太子一怔,目光遊離,「之前替九弟祈了福,如今九弟好了,也就想來還願。剛好九弟也在此,孤就過來一趟。」
褚厲沒說話,這話以前他都沒信過,更何況是如今?
褚厲嘆息一聲:「太子這次是來為了睢淮的事來的吧。」
太子神色瞬間一變,很快就恢復自然:「九弟怎麼會這麼想?難道孤在九弟心目中就是這般的人?」
褚厲垂下眼,「當年太子在宮中時護了我三次,我去軍營臨行前,也只有太子一人送我。不論當年還是如今,這份情我認下了。所以這七年來的軍功,以及那些兵符,當初我說給你,那就是給你,絕不會再收回去。至於睢淮的事,等明日回京,我會上稟前往睢淮賑災。」說到這,褚厲抬眼,深深看了太子一眼,「這是償還太子在我昏迷後依然想方設法救我的恩情。」
只是七年的時間,即使七年前太子的確是真心惦記他這個胞弟,當初是畏懼褚寅帝,怕自己也不被不喜,所以宮中敢來見他的次數少之又少。
可太子的確是幫了,也沒有落井下石。
所以後來在軍營的時候,隨著他立下的功勞越來越多,太子的關懷比這些年都多,他知曉這代表著什麼,卻也承了這份情。
可同樣的,他最不喜歡欠的,也是人情。
褚厲知曉太子人不壞,只是他是太子是儲君,即使他不想有自己的小心思,褚寅帝以及他身邊的人也會逼著他做選擇。
從兵符,到他來到這裡,到對謝明澤出手,已經代表太子的選擇。
太子選了另外一邊。
太子即使再不濟,也不會當真會在謝明澤與他和離後娶他,無非是仗著那時候只有他們三人,太子以為桓時並不重要,所以當著謝明澤的面故意為之,這般說,只是想……重新得到對方的心罷了。
他的枕邊人重新對太子動心,加上這段時日褚厲表現出的對謝明澤的在意,如果謝明澤迴心轉意與他演一場戲,他們本是一對,只是為了沖喜救昏迷不醒的自己才不得不分開,讓褚厲內疚,覺得自己拆散了皇兄與戀人。
這份內疚等日後褚寅帝讓太子前往睢淮時會放大,加上自己的夫人是皇兄以前的戀人,這會讓他內疚又躲避,指不定會主動請旨前往睢淮。
可太子卻沒想到謝明澤聽到他這番的醋意與動情表白心情,不僅沒感動還適得其反。
同時,也被他聽到了。
提前將這場戲拉下帷幕。
可千不該萬不該,太子不該打謝明澤的主意。
從謝明澤成為九皇子妃的那一刻,太子身為儲君,他就不會再娶謝明澤,讓他日後成為帝王后留下汙點。
兄弟妻,不可欺。
傳出去他這個太子只會敗了德行。
可既然不想娶,卻又招惹,只是為了不想去睢淮,既然他不想去,那他就去。
只是至此之後,他們之前的債也算是清了。
太子聽到這,臉色一白:「九弟……你、你在說什麼?孤不懂。」
褚厲看他一眼:「太子好自為之吧,雖然兵符我不想要,但你能不能保住卻不是你說的算。」如果他還是不知取捨,褚寅帝能怎麼將他扶起來,也會怎麼將他捨棄。
褚寅帝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