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拜堂!”
“由不得你!王妃!”
“報!”大殿停止晃動,又是一聲急報傳入廳裡,來人臉上和身上一片髒亂,只剩一雙眼睛猶見白色,“稟王爺,攀至江大火,我軍兩萬石糧草毀於一旦!”
“沒用的傢伙!”三王爺俊臉上這才見大怒,狠狠一腳踢開那通傳兵,邁步到藺北皇面前,“怎麼回事?”
“我們內部可能出了細作。”
“速速去查!”一聲怒吼,竟是轉身踱步到喜堂前,一把拽起輕雪,“我們繼續拜堂!”這次,他親自壓著輕雪的頭,迫使她交拜。
輕雪被迫拜了一拜,突然摘了頭上的鳳冠朝拓跋睿晟砸過去,隨即站起身,拖著那紅豔豔的逶迤裙襬,發足狂奔。她不能跟這個男人拜堂,不能,她要去找弈軒!
她不顧一切的往前狂奔著,豔紅的裙襬拖了一地,而後在那渭王府大門“轟”的一聲關上的瞬間,整條紅紗隨風揚起,回頭,竟見她順利跑出了王府,而府內,傳來一陣連天殺喊聲。
腰上的機括讓那丫鬟弄斷了,所以她剛才拜堂的時候才沒有中毒,但那玉帶卻讓蕭翎打了死結,不用刀割斷根本解不下來。若是用刀,她還是必死無疑。
這一刻,她好想見到那個兵臨城下的男子,他一定能救她。
她拖著那紅豔豔的逶迤裙襬往城牆上發足跑去,脫去鳳冠的長髮隨風飛揚起來,宛如夜間精靈,卻在爬上城樓的前一刻,讓人一把拽住了長髮。
“既然你自己跑過來了,那本王現在就帶你去找凌弈軒談談!”森冷、讓人毛骨悚然的嗓音,男子將她絲滑的長髮往後一扯,擒著她站到那高高的城牆上。
一陣冷風灌入她單薄的衣裳內,再次鼓起那逶迤裙尾,散開,將她襯得如即將乘風而去的仙姝。她斂目往下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立在三萬雄獅之首的墨衣偉岸男子,黑色袞金邊帥旗,威嚴道勁的“凌”字,他仗劍勒馬,一身凌厲之氣,迫得人無所遁形。
“放了她!”他仰首望著站在城牆上的她,勒馬往前走了一步。
他及時趕過來了!她仰著臉,秀目中晶瑩明澈的淚珠輕輕蕩動,輕聲喚了句“弈軒”。
“凌弈軒,看清楚了嗎?”拓跋睿晟將她從那高高的臺上抱下來,放開她的長髮,摟著她,對下面大聲道:“我們剛剛才拜過堂,你便趕來了,要喝杯喜酒麼?讓你的部下後退一里!”
凌弈軒又勒馬朝前走了一步,並沒有應三王爺,那深邃犀利的眸只是一直盯著她。
她欲泣欲啼,搖搖頭,對他道:“我並沒有跟他拜堂。”
“快!”城牆上片刻佈滿弓箭手,每一個西梁軍都在暗暗拉弓,對準城下為首那個人,只聽得那三王爺再道:“現在沒拜成,不代表以後拜不成!
本王對這個女人勢在必得!不過你若肯拿洛城根我交換,我可以考慮考慮!”
“你放屁!”城下立即傳來阿九的怒吼聲,雙錘擊得震天響,叫道:“洛城是我主公囊中之物,有本事你就不躲在女人背後下來與老子打一場!”
“好!”三王爺一聲長笑,將輕雪緊緊樓在懷裡,往裡面走,“今日是本王與王妃的大喜之日,剛才與凌少主開了句玩笑話,以做喜慶,莫見怪。
現在本王與王妃繼續拜堂,不奉陪了!”
“眾將聽令,後退三里!”城樓下即刻傳來凌弈軒渾厚有力的聲音,只見他坐在馬背上沒有動,大麾微微翻掀,只是靜靜看著被摟在他人懷裡的她,雙目威嚴。
三王爺回頭,笑道,“後退三里不成,必須退出洛城外三里地!”
“主公,萬萬不可!”霍家父子和阿九這下被嚇壞了,急急策馬上前,馬蹄原地打轉,“洛城失守了,我軍就失敗了,主公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