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閉著眼無聲點頭。

劉璐打電話說：&ldo;瞧你，好些天都足不出戶了，那些嘲笑你的人，指不定不止跟十個八個的男人好過……你沒女票沒賣，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男朋友幾天換一個怎麼了，誰叫搶手呢。&rdo;

李知悅悶悶不樂。

那邊勸解道：&ldo;出來逛個街吧，過幾天公司裡有個活動，需要正裝出席，你陪我買雙鞋子。&rdo;

……

前幾天出去穿得襯衫仍在浴室裡，未婚妻指責他不愛乾淨，攆人的話在嘴邊含了許久，何東也沒說出口，一旦說出來，豈不是不知好歹無事生非。

男人總是把溫柔留給在意的人，就算是犯賤也樂意，對於不喜歡的人，區分的卻非常清楚，不僅沒有耐心，也沒有柔情可言。

他猶豫片刻，拿上車鑰匙推門出去，路上車水馬龍，燈火通明，霓虹燈閃爍長明，點綴著空曠夜色。

菲林公園的花燈依舊開放，夜晚形形色色的車子停靠，年老色衰的老太遛彎散步，佝僂襤褸的環衛工打掃，傴僂提攜，門庭若市。

他枯坐著，望著方向盤旁掛著的佛珠愣怔，捻了幾圈，心裡冷靜少去。是爬出來尋找生機，還是掉下去繼續糾纏？他入了一個怪圈，已然傷痕累累。

想到頭腦發脹索性不再想，打著車子，掉頭而去。

尋到地方沒見李知前其人，招來服務員詢問，本就掐著點過來，沒想到那人比他還沒時間觀念，不知是有事耽擱還是故意拿喬，這種敏感時刻難免多想，知道他本就看不上自己，當初眼看著結婚也沒見他露過幾次面，唯有的一兩次碰面，表情大多平淡沉默，陰鬱不喜。

正思索就聽到腳步聲，那人推門進來，走路腳下生風，明明是來求人，舉止做派卻氣場十足。

他解釋說路上堵車，遲來幾分鐘，而後單刀直入，不跟他客套：&ldo;想必我不說你也猜個大概，那我就不在這虛以委蛇，感情的事外人不應該言說，不過我瞧她最近情緒不對，也不顧什麼顏面不顏面，既然她低不下頭開口問，那我便不要臉的問一句吧。&rdo;

何東氣勢上輸他一截，隱隱瞧出來那天與李知悅見面相同的說話語氣，神色更加萎鈍，自暴自棄說：&ldo;木已成舟，還有什麼好問？&rdo;

李知前說：&ldo;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我來這一趟你心裡也該清楚不少。要是放得下就乾乾脆脆像個男人，以後別聯絡更別牽扯不清，她要是糾纏你，擺正態度並且立即告訴我，我來管教約束。要是放不下，能不計前嫌從頭開始，外人閒言碎語不要去計較，態度堅決的把婚事退了，我送她出國沉寂幾年，你們該如何自行做主，等這風頭過去，大大方方去我家求親。&rdo;

何東愣了許久，沒想到他說這麼一番話，眼神裡雖有期盼但也沉穩，不卑不亢，不急不緩，他不知道怎麼答，閉上眼冷靜片刻，搖頭道：&ldo;她現在過的好嗎？&rdo;

&ldo;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做好決定我再看要不要回答。&rdo;

他明白什麼意思，啞然道：&ldo;好。&rdo;

李知前沉著眼看他，往後一靠，撐著身子打量說：&ldo;聽聞你現在改行做醫藥，我這邊有些渠道，不知道你有無興趣，要是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介紹……以前知悅就向我提過，說希望我能助力你，現在雖已經這樣，不過我想我要是出手幫你，也是她期盼的。&rdo;

&ldo;她、她說過什麼？&rdo;

&ldo;她說什麼不重要，我不想說多了影響你的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