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何子聰將李蘅遠又拉近了些,李蘅遠最聽他的話,他一會得好好告誡告誡李蘅遠。
李蘅遠感受著何子聰反常的親近,眉心不自覺的攏了一下,表哥的話不是讓她記蕭掩的仇嗎?
表哥應該是不想她與蕭掩走得近,可是蕭掩幫了她大忙,讓她看清身邊的是非善惡。
表哥除了讓她對李夢瑤好,還做了些什麼?
做人要分得清是非。
李蘅遠抽出自己的手,回頭對何子聰道:“表哥你先走吧,我跟蕭二郎有話說,不是你能聽得。”
蕭掩對何子聰又是一頷首,然後在李蘅遠的牽扯下,跟李蘅遠近了屋子。
隨即,雕刻著精緻花紋的十字格拉門嘩啦一聲合上了,一個一低的背影在拉門的另一端消失無蹤。
四周也陡然間靜的針落可聞。
何子聰張大了嘴看著拉門,不是他能聽的?
我的天哪,他竟然被李蘅遠甩下了了,李蘅遠竟然為了蕭掩甩掉了他,還不是他能聽的?
李蘅遠能跟蕭掩說什麼啊?那個草包!
何子聰又想起蕭掩回過頭那一抹輕鬆的笑意,不是輕鬆,是得意。
還有那個偽君子。
這兩個狗東西肯定要說什麼苟且的話。
何子聰急的去撞門,沒等碰到,桃子在身後道:“郎君,四小娘子快要暈倒了。”
見何子聰果然放下李蘅遠,急急忙忙去找李夢瑤,桃子看著門口晃動的珠簾搖搖頭。
水晶說何子聰好,可是何子聰明明好色無情,娘子越來越精明,快讓何子聰原形畢露吧。
桃子想著,慢慢掀開珠簾向外看,見何子聰正扶著李夢瑤問長問短。
她淡淡一笑,李夢瑤快要堅持不住了是真的,可不能讓李夢瑤死在她們院子裡,何子聰正好過去,又不會打擾李蘅遠和蕭掩說話,她方才的一嗓子,真是恰到好處。
……………………
“劉氏不是要讓李夢瑤死在你的院子裡,一旦你心狠不顧李夢瑤,她會讓劉老太太來壞你名聲,好好的人,為什麼要別人說不孝忤逆?當然,你也不能弄死李夢瑤,現在不能,李夢瑤現在死了,都是你的責任……連帶著國公的聲譽都會有影響,國公在北方獨大,早就有人看著不順眼,是丞相經常在皇上面前打圓場,皇上才這樣信任國公,要是御史一本參到皇上面前說國公治家不嚴,咱們都無法預測皇上會怎麼做……”
西小廳面積狹小,只供一榻一幾而用。
但裝飾溫馨。
棚頂吊著淡粉的綃紗,極薄極輕,像是煙霧一眼,垂到四邊牆眉。
靠南正是齊地基的大窗,跟正廳的的雕花窗紗都是一樣的。
其他三面,則是活動的拉門,通往別處。
實木的地板和拉門顏色統一,淺黃的原木色,乾淨樸實。
置身其中,有一種很舒適的隨意感,白日裡李蘅遠最喜歡在這裡睡覺。
可此時卻睡意全無,她和蕭掩對面而坐,都側對大窗。
蕭掩的聲音婉耳輕柔,在娓娓給她講著李夢瑤跪求的厲害之處。
一進來,他開門見山就講,講之前她自己也想到了的後果。
用暴力,會招來阿婆,任其跪著,會敗壞名聲,最後也會招來阿婆。
殺死李夢瑤也不行,她沒想過任何人死,她不是屠夫,阿婆也會受不了的。
所以她才做不了決定,舉步維艱。
“好似我只能選擇原諒她了。”
蕭掩聽著屬於李蘅遠認命嘆息,莞爾一笑:“阿蘅,人沒有知足的,你讓一尺,別人就會想進一丈,所以你已經看出來李夢瑤不懷好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