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全洗淨……”
“你說夠了沒?”冷謙羽忍不住大吼。“是我不長眼得罪莫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
“是嗎?我記得剛才有人說我是小人耶!”看你囂張到哪去?
逮人弱點可是她的專長,但除了把銀子當愛人對待,她還沒惡毒到虐待丫鬟十二個時辰不休息,是他太不瞭解她的處世作風。
說起冷謙羽的身份,來頭倒是不小,父兄皆在朝為官,位居翰林院士,深受皇上器重。前途可說是如錦緞般光滑,一滑就滑上了榮華富貴。
偏他一身傲骨,以文人之氣不願入朝為官,不意得罪了十三皇子,被大內高手打得五臟俱傷,丟棄在洛陽城外一處臭溝渠。
正巧她採辦丫丫的嫁妝路過,二話不說地要白二渡氣護住他心脈,再命何大揹著他上雲家求醫。
還非常有良心地留下貼身丫環秋婉兒。
這一留,留出個兒女情長,她這個救命恩人及不上丫環溫婉的柔弱風情,就這麼給搭上了。
施恩不望報是君子所為,她是女人兼小人,怎會錯放賺錢的機會?
所以,莫氏奉茶便為他留了個空缺,以報她的救命大恩。
“都是我不好,害你們為我起爭執。”不明就裡的沈靜依還當兩人是為她而鬧僵。
“言重了。”你還不夠格。莫迎歡在心裡一道。
冷謙羽斜眼怒言。“笨女人,飛禽走獸是說刺你不是人,是禽獸畜生,你還當是讚美呀!”
全是她的錯,空長了一副好皮相,卻胸無點墨。
“嗄?!你……你們……”沈靜依微露蒼色;
“嗄什麼,吞吞吐吐、不幹不脆,看了就討厭。”手一拍桌,冷謙羽沒了文人氣度。
他向來厭惡故作大家閻秀姿態的女人,美人故然賞心悅目,但沒有主見無個性的美女只是一朵多餘的牡丹花,看似嬌媚卻無生氣。
不像莫迎歡奸得真誠,擺明了她就是要錢,他是被克得死死的,想翻身都難。
若不是先愛上婉兒的溫柔和善解人意、他喜歡上的可能是率真的莫迎歡。但若是如此,恐怕今時今刻他的下場會很悽慘,因為她的眼中只有銀子,對他人愛慕之心皆視若無睹,叫人徒留一場遺恨。
“這位公子何必動怒,她只是一片善意。”看不下去的應批風笑著上前當起和事佬。
冷謙羽斜視他一眼,“這笨女人和你什麼關係?”
應批風忍住氣。“他是在下與家兄的小師妹。”
“我當是你們暖床的家妓呢,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拙相。”連人家的嘲諷都聽不懂。
孰可忍孰不可忍,應批風原本帶笑的俊顛霎然凝結成黑色的風暴,忍不住想抽出腰際的長劍教訓那傢伙的妄言,可一隻手卻適時地壓住他拔劍的手背。
“大哥——”
此時的應嘲風仍是一股冷傲,眼底卻多了些難以察覺的笑意走上前。
“你不配當個文人。”
冷謙羽不在乎地翻開一本書。“誰說手中有書便是文人,迂腐。”
“在下的師妹不像閣下的心機如此深沉,自然聽不出隱諷的暗語,你的話說重了。”
炫然欲泣的沈靜依驚訝地收起欲流的淚,她沒想到師兄會為她出頭。
自從十一年前他拜在爹門下學藝,她那顆年少的赤子之心即心儀於他,至今仍不改初衷的愛慕他。
爹臨終前的託孤更讓她深信,兩人的未來必定同行,從此恩愛至白頭。
可是,來到冷月山在快三年,她由二八年華已後雙十“高齡”了,卻仍不見他有任何成親念頭,靜待年華消逝的她不由得心急如焚。
她很清楚莊裡上了早已當她是未來的莊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