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後,全城封閉,各色人等不得犯禁。
在常記肉鋪院內,常小小把門窗關得嚴嚴實實,幾人一狼圍坐桌前密謀。
福公公壓低嗓音道:“宮禁不同其他,沒有腰牌不得進入。”
就連以前晉王出入宮中也有玉佩印綬,其作用也跟腰牌差不多。
常小小摸了摸下巴,“難度有點高啊。”而且據福公公交待,腰牌上刻有職司,只能去規定地點,不得隨意亂躥。
晉王小聲道:“這幾日我在皇城賣餅,經常有禁軍來買,若是能借來一個,或許行。”
“殿下,你說的借,莫非是偷?”猴子插嘴問道。
“咳咳~”晉王臉皮有點發燙,“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了,不要明說嘛。”
由於腰牌非常重要,丟失腰牌的罪名可不輕,所以每個持牌之人都會將其小心地收好,怎麼可能讓別人隨意“借”去。
常小小輕拍桌面,“好了,計劃就是這樣,我們先拿下腰牌,然後混進宮中,找到冷宮中的皇后娘娘。”
猴子大驚失色,“等等,這難道就是我們的最終計劃?”
“對啊,”常小小理所當然地回道:“目標明確,步驟簡單,肯定馬到成功。”
猴子呆滯著看向另外兩人, “你們難道沒有什麼補充嗎?”
怎麼拿腰牌,怎麼進宮,如果被發現,又該怎麼逃脫,難道不應該像吳軍師那樣,一條條列出來,然後分派下去嗎?
這個計劃會不會有點太過兒戲了。
福公公和晉王搖搖頭,計劃沒有變化快,屆時隨機應變就是。
隨後的幾天,常小小仍是如常去送貨,由於她來往後門多次,家丁們早就允她自由出入廚房和賬房。
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已經大致瞭解相府的佈局,偶爾還藉著上廁所,偷偷溜進主院一兩回。
而另一邊,晉王也是照常挑著擔子,在離宮門不遠處賣餅,來往的大臣,太監和宮女都是他的常客,甚至名聲已經傳入太后耳中。
幸好他的假絡腮鬍非常茂密,再加上故意粗著嗓子說話,這才保住身份,連林丞相坐轎經過時,曾瞥了一眼都沒認出他來。
這天傍晚晉王賣完了餅,偷聽了一些宮中八卦後,便準備趕在城門關閉前回家,因走得急,不慎被一名醉酒的禁軍撞倒。
兩人倒在地上,晉王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宮城重地,平民百姓地位最低,明明是醉酒禁軍突然撞過來,他還得賠禮道歉。
晉王將人扶起來,那人罵罵咧咧地,一腳高一腳低地走遠了, 隨後晉王拍了拍身上的灰,挑起籮筐急急往家趕。
一回到家,他便常小小拉進屋裡,神秘兮兮道:“給你看個好東西。”
“啥玩意兒?”常小小很奇怪,這傢伙上回也神秘兮兮地說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卻是一支紅豔豔的桃花。
晉王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噹噹噹~看看這是什麼?”
“腰牌嗎?”
“嗯,”晉王興奮道:“今天運氣真好,那人醉得不輕,我就順勢扯下來了。”
常小小細看腰牌中間浮雕了兩個字“駕牌”,旁邊還有小字寫明編號等內容,“這個能進宮城嗎?”
“應該能,我看宮中來來往往那麼多內侍、軍士、工匠,守衛的禁軍根本不會細看。”
常小小抬眼看他,“要不,你明天進去試一試。”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慫勇晉王以身犯險,若是被禁軍抓住了,就謊稱撿到腰牌特來歸還,若是沒問題,就拿著腰牌,轉一圈再出來。
一旁的猴子聽了,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他自恃膽大,但想想僅憑著一枚來路不明的腰牌,便要混入全是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