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正好可以一石二鳥。”
他倒是從善如流,立馬就明白了自己的定位,錢員外對眾人說道:“既然林丞相和林貴妃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不如就在此處做文章。”
古往今來,皇帝的職業病就是疑心,不是疑心文臣陷害,就是懷疑武將不忠,秦王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要讓他起疑心。
一旦心中生疑,不消多久便會生根發芽,終會長成一棵大樹,一個被皇帝懷疑的丞相,能有什麼好下場?
“怎麼做?”眾人齊齊看向他。
錢員外摸了摸腰上掛著的小金算盤,“不才有一個書坊,不如編幾個段子,給京城百姓增加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百姓的想象力是豐富的,不須多久,林丞相和林貴妃隱忍而無望的愛情故事,就會在大街小巷中傳個遍。
這一招可真毒啊,時間久了,皇帝都得懷疑自己帽子的顏色正不正了。
常小小好奇地問道:“你是書坊東家,不擔心有官員找上門來嗎?”
錢員外無所謂的擺手,“那只是個小作坊,沒人會查到我頭上。”
他見到眾人疑惑的眼神,便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鄭重道:“自我介紹一下,不才松花府人士---錢益多,也是悅來客棧的東家!”
常小小驚呆了,悅來客棧好是好,就是房費貴了些,想想全國那麼多城池都有客棧,每天客似雲來,怪不得林士化死纏著不放呢,這可是一大筆銀子啊。
連她都狠狠心動了,“錢東家,我們去住能打個折嗎?”
“當然!”錢員外倒也不見外,從隨身的錢袋裡,掏出一疊子銀票,然後又從中取了幾張金鈔,“拿這個報我的名,打骨折價!”
“爽快!”土豪就是土豪,一出手,就連他脖子上掛著的大金元寶,常小小都不覺得俗氣了。
而後,在錢員外的講述中,眾人才瞭解到為何他會一力幫助常氏。
說起來錢員外是常善人第一個資助的學子,當年錢員外家中頗有資產,只是後來因父母先後亡故,族中有眼紅之人,起了吃絕戶的心思,將他趕出家門。
彼時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錢員外,別說上學了,連下一頓都沒著沒落的。
還是送貨的常東家看他年紀輕輕便在街上游蕩,甚為可憐,便接回家住了一段時間,養好身子後,又送他去書院讀書。
吃過苦的孩子格外上進,進士及第後,錢員外還做了一段時間的縣丞,並且開了第一家悅來客棧。
他感念常善人的雪中送炭之舉,每年將客棧分紅按時送到常記商號。
但常善人也不白要他的分紅,將這些都折算成股份,錢益多便成了常記商號的最大銀股。
那幾年常記商號的生意越做越大,常善人也有餘錢資助更多學子。
只是大部分人有所成就後,恥與商家為伍,更怕人提起難堪的往事,與常善人劃清了界限,再無瓜葛。
但常善人仍是初心未改,嘆道:“能資助一個是一個吧。”
錢員外的生意越來越好,又覺得官場險惡,便以丁憂為藉口,辭了縣丞一職,專心經營客棧。
芳草萋萋的運河岸邊,錢員外和晉王訂立了攻守同盟,也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大投資,主要為晉王和常小小復仇提供資金支援。
猴子看得心裡酸酸的,以他們青鹽幫的財力,還需要外援嗎?啊,又是想柳幫主的一天,他們啥時候回來啊。
待到馬車過來接人,常小小便拉著錢員外一塊兒坐車回城。
馬伕看著錢員外的身形,欲言又止,“送,可以,但是要加錢!”
“為什麼?”常小小大驚,明明出城時就講好的價,哪有臨時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