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趕緊捂緊領口,直言道:“我是來看媳婦的。”
晉王扯出一絲冷笑,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兄弟,把事情講清楚些,它就是你的了。”
對一個急缺銀子的賭徒來說,亮閃閃的銀子可比白花花的女人更讓人心動,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搶,可晉王卻快速收了回去。
張正撇撇嘴,“少爺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你是!”
被揭了短的張正尷尬地清咳一聲,“實不相瞞,林丞相請了官媒來我家,我今兒來是相看媳婦的,明白嗎?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阻攔不得。”
晉王一把銀子摔在他身上,“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嘿!那不行,除非打死我,否則天天來。”
張正當真執著,此後幾天都拿著把扇子,就站在鋪子前深情地看著常小小。
內城就那麼大,有不少街坊都認識他,小聲警告常小小,“掌櫃的,那人就是賭徒,把偌大的家產全給敗光了,你可千萬別和他搭上關係。”
“這人姓張,他家姑奶奶入宮為妃,很是得寵,先帝還給他家封了侯爵。”
就跟大部分敗家子一樣,本來正經過日子的話,積攢下的祖產足夠子孫後代享用百年,只是後代不事生產,又喜好玩樂,愣是賣田、賣鋪子把家產敗個精光。
常小小被盯得受不了,很想跳出去打他一頓,但卻被晉王攔住了,“幹嘛攔我?”
晉王搖搖頭,“問題不在他身上,天下無賴多的是,你根本就招呼不過來。”
“那怎麼辦?”常小小抬手一指,“你看,他還流口水!”
晉王也噁心壞了,不過還是低聲說道:“這事的根子還在丞相府裡,只有讓那位絕了這個念頭,此事才能了。”
隨即他將此事由來細細說了,常小小聽得火冒三丈,一把抄起刀子剁在案板上,“豈有此理,既然他敢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
“你打算怎麼做?”
常小小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立馬計上心來,“咱爹又不是隻有女兒,不是還有兒子嘛。”
……
站在烈日底下的張正,又渴又累,便打算去賭坊歇歇腿,走到街口,卻不期被一群大狗攔路。
最前面的大狼狗特別高大,個頭都快到他腰上了,張正嚇得腿軟,揮袖喝斥,“走開!”
頭狼齜牙威脅,後面的狗便跟著汪汪叫個不停,嚇得他轉身而逃,“救命啊~”
次日,常小小終於沒見到煩人的蒼蠅,她心情很好地來到一處茶館,進門問道:“王婆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