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賣豆腐也挺不錯,但製作豆腐是一門技術活,而且很辛苦,人間三大苦,撐船打鐵賣豆腐,這種苦頭實在沒必要吃。
且三人都沒有相關從業經驗,豆腐加工的生意看來是做不成。
當然他們還可以開茶館,這個輕鬆些,只要供應不同茶葉,再買些別家店的點心就成。
但這一行競爭激烈,滿大街的茶店、酒店多如牛毛,估計開了鋪子,也沒幾位客人上門。
就算有生意,猴子和常小小看著也不像雅人,遇到刁蠻顧客,一旦壓不住脾氣,估計沒幾天還得轉讓他人。
最後,還是常小小拍著桌子道:“咱們還能餓死不成,不如就當屠夫賣豬肉。”
晉王、猴子驚得下巴都掉了,“啊?”這是啥腦回路啊,咋想的。
晉王嚥了咽口水,“殺豬?殺豬也行,要不買幾頭豬,我先練練手。”
之前他養尊處優,就連蚊子都沒打殺過一隻,好好地突然上強度,有點緊張。
猴子鼓起細胳膊,滿臉信心道:“殺豬這活交給我,保證能把豬殺死。”
至於是失血跑死的,還是被刀割得痛死的,就不用太在意這些細節,反正終歸是可以把肉放到案板上。
“說啥呢,”常小小疑惑道:“殺豬當然是我來,賣肉的話,一來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各大府邸探聽訊息,再則賣不掉的骨頭還給餵給狼吃,多好。”
說到骨頭,頭狼激動得哈喇子都流了下來,它就知道,這一趟沒白來。
可憐它一路翻山越嶺,追著林丞相的車隊,好不容易才來到京城,早已餓得皮包骨,是應該好好吃肉補一補。
老話說,隔行如隔山,至於怎麼開一家肉鋪,他們還得學習一番。
次日,外城鄭記肉鋪,鄭屠夫發現自開啟鋪營業後,不遠處的扁食鋪子有三人一狗總盯著他看,看得他得全身發毛。
狗盯著他,這倒挺理解,畢竟自己這一家肉鋪,養活了附近不少的阿貓、阿狗。
但那三人怎麼回事?
第一天,他還能把三人當成鄉巴佬進城,沒見過世面,自己只顧著賣肉。
可到第二天、第三天,還被人盯著,他就有了危機感,莫非是想偷肉?亦或者是來找茬的同行?
腦子裡東想西想,搞得他切肉時走神,差點把自己大拇指給剁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提著剔骨刀,徑直來到扁食鋪子來找三人。
誰不知道屠夫殺氣重,脾氣不好,扁食鋪子的掌櫃忙趕來相勸,“大兄弟,消消氣,可千萬不敢動手啊!”
這可是天子腳下,大家都是進城賺點銀子,混口飯吃的,若是殺了人,惹上官司,這一輩子就徹底交代了。
“掌櫃的,你也看見了,他們連著三天盯著我鋪子,不是心懷歹意,又是什麼?”
晉王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屠夫是來找他們麻煩的,遂抱拳道:“鄭兄莫要生氣,只因我們也想做這行,卻又沒人領進門,便想偷師,還望原諒。”
“那你們明說便是,怎地行事如此猥瑣?”鄭屠也是個乾脆人,“若想學,過來近看便是,我還以為惹了啥仇家呢,搞得我兩天都沒睡好覺。”
誤會解開,三人一狼果真站在鋪子旁邊細看,鄭屠也不藏私,指著半扇豬肉,哪處有關節,從哪處下刀,哪裡是五花,哪裡是梅花,都一一細說了。
當鄭屠聽說他們想在內城開店,便道:“這一行的本錢甚大,再加上打點的費用,一開始別想著賺錢。”
常小小說道:“咱們也攢了些本錢,想著內城的官吏多,興許能賺些銀子。”
鄭屠苦笑連連,“生意哪裡這麼好做,你們想得太簡單了。”
說罷,他將從外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