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每一次大戰幾乎都可以說是人與地之間的矛盾。
當和平時代來臨,人口快速增長,貧瘠的土地不足以承載人口之時,人地矛盾激增,便會發生大戰。
戰爭過後,滿目瘡痍,人煙稀少,朝廷為了維護統治,又開始鼓勵生育,若是有適齡拒婚的男女,還得罰錢,總之在各種舉措之下,人口又得以迅速回升。
而後人地又產生矛盾,接著週而復始,所以戰爭才是歷史程序中的主旋律,而和平不過是兩場大戰之間的喘息。
可有一個小小的發明,差點改變了歷史,那就是---避孕套。
溫太醫神秘兮兮地懷裡掏出一個薄膜套,“這東西是羊腸做的,別看現在硬硬的,但用溫牛奶泡過後,便柔軟有彈性。”
儀鳳帝接過摸了摸,而後便問他,“這東西好是好,不過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
溫太醫愕然,“……”
良久他才結結巴巴道:“此……此乃醫術研究用的,陛下若是別無它事,微臣便告退了。”
“哦哦,”儀鳳帝拿起羊腸套,“回頭你吩咐人做些送來,要特大號的,先做上幾千個備用吧。”
這年頭不吹牛會死嗎?溫太醫雖腹誹不已,但面上還是恭敬地應下,回道:“是,微臣記下了。”
待到常小小帶著糖人蹦蹦跳跳地回宮,儀鳳帝便將她拽到房裡體驗了一番新發明。
事後,常小小不滿道:“為啥要給你二弟穿上衣服,怪不自在的。”
“雖有欠缺,但你信我,這也是為了避免以後出現麻煩。”儀鳳帝想想生產時,血糊拉渣掏腸子的畫面,就有些萎了,孩子還真是麻煩。
常小小也不扭捏,不過提到二弟,她倒想起兩位弟弟來,一個是秦王,另外就是隨林相一起流至三千里外的林公子,不知道他們最近可還安分。
次日,她便命顧小總管去調查兩人行蹤,儀鳳帝不由奇怪,“你查他兩人作甚?”
“最近沒人給我找事,總感覺不太對勁。”
帶過小娃娃的都知道,每天吵吵鬧鬧的生活才是常態,若是哪天屋子裡靜悄悄的,那就要小心了,指不定是孩子在作妖,發現晚了的話,家都能拆掉。
常小小的第六感告訴她,說不準這兩個好弟弟正在暗地裡給她找事呢,
儀鳳帝掰了掰手指,“按時間推算,林士化這會兒應該到嶺南了。”
林士化判的是三千里流刑,其流放地為嶺南煙瘴地區,雖然鄭夫人給足銀子買通了獄卒,但路途遙遠,對於一個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人來說,單趕路就能要了他半條命。
不過根據律法規定,流犯就算死在半道上,獄卒也得拿著他身體的一部分去交差,所以到現在獄卒還沒回來呢。
當然顧小公公他們不用這麼麻煩,除了八百里快騎以外,還有信鴿互通訊訊,所以幾天後常小小就收到了結果。
據顧小公公所述,秦王老老實實在藩地吃沙子,而林士化已經到達嶺南,和當地土人一起挨蚊子咬。
只是可能因水土不服的緣故,生了場大病,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全身抖得跟打擺子似的,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
常小小追問,“那林少爺呢,他怎麼樣?”
顧小公公回道:“他只是流犯家屬,也沒人管束,聽說是被一個姓葉的武人看中,不知帶到哪裡去了。”
“姓葉的?”常小小想起原丞相府的護院領班,巧了,那位也姓葉,“莫非還是忠僕?大老遠的也要追隨主家?”
當初丞相府被抄家後,凌夫人被接回孃家,原林府的下人有些被牙行統一發賣,有些像白管家和林護院這樣高階一些的下人,因早早放還了身契,所以能自由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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