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乾脆換了家常衣服,在十七等人的護衛,一路往外城走去。
京城平日就很繁華,南來北往的商販,還有進京趕考的舉子,讓整個京城充滿生機。
但過年時的京城就更為熱鬧,皇上都封筆了,平民百姓辛苦一年也要放下手中的活計,帶著妻兒老小出門遊玩逛街。
可以說整個京城除了商人忙著賺錢,誰都在玩。
儀鳳帝牽著常小小的手,兩人一路看著雜耍,又沿街買了許多時新的小玩意兒,全一骨碌地交給十七拿著。
走累了,兩人便找了一座雅緻茶樓休息,聽聽小曲、嗑嗑瓜子,好不愜意。
十七喚來一名護衛,讓其先把買來的小玩意兒送回宮去,自己則機警地守護著兩人安全。
“少爺,”十七突地小聲提醒,“那不是秦王嗎?”
兩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見一身平民裝扮的秦王,正跟著幾人往樓上雅間走去。
儀鳳帝冷笑不已,“這就坐不住啦?”
“也難為他了,過年還在忙呢,”常小小早已收到情報,言明秦王和真國使節過從甚密,便道:“那新年朝會上,可要好好誇他兩句呢。”
“那是自然,兄友弟恭嘛。”
而另一邊雅間內,秦王接過其中一人遞來的卷軸,開啟後細看了一會兒,“確定是真的嗎?”
“那當然,小的怎敢欺瞞殿下。”原來幾人都是秦王在兵部掛職時認識的一些小官吏,這次他們也是費了一番手腳,才弄來邊境佈防圖。
秦王不禁笑了笑,只要把此圖交給真國,他們就能很順利避開重點佈防區域,悄悄南下敵襲,等到朝廷發現時,早就晚了。
秦王本不想和真國聯手,但真國的誠意很足,願意和他劃江而治,北方交給真國管理,江南地區則是他的治地,聽起來很不錯。
可實際上秦王只想出口惡氣,分江而治誰都知道不過是引人上當的誘餌罷了,真國狼子野心,怎麼可能把到嘴的肥肉吐了出去。
“各位辛苦了,”秦王將卷軸收好,“過兩天本王就要離京就藩,山高水長下次不知何時才能見面,送些小東西給幾位作個念想吧。”
秦王肉痛地掏出懷中玉佩,給幾人分了,官吏們嘴裡雖說客氣,但接過的動作一點不慢。
都是在官場混了多年的老油條,很多東西都是看破不說破,這些玉佩其實就是辛苦費,跟做買賣一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秦王又請來唱曲賣藝的活躍氣氛,幾人喝到晚間方才興盡而歸。
回到驛棧的秦王,在驛丞的恭維聲中走回房間,卻見房內桌邊正坐著真國探子,可秦王妃卻被他五花大綁地扔在床上動彈不得。
真國探子急問,“殿下可拿到了?”
“拿到了,”秦王將卷軸遞給他,“這裡的驛丞很是討厭,本王過幾日便走,你也儘快離開吧。”
真國使節仔細看著佈防圖,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好像是真的,但他也不能完全肯定,“行,待遞了國書我便尋個機會回去。”
三日轉眼過去,新帝開筆儀式過後 ,並舉行了開元建新的第一次大朝會。
新年新氣象,各國使節、文武大臣喜氣洋洋地跟隨著禮部官員走進大朝堂,一眼便看到前方加長版的龍椅。
“龍椅咋換了?”有人悄聲詢問郝尚書。
郝尚書手一攤,“工部奉旨做的,咱也不知道啊。”各級官員都心知肚明,這老傢伙肯定知道內情,只是不說罷了。
隨著顧總管高聲唱道:“陛下駕到,眾臣早朝!”
所有人員都整了整衣帽,分班站定,在禮部官員的指揮下,行了大禮。
可眾臣行完抬頭一看,龍椅之上竟然坐了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