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很。”
一坨散發著惡臭的不明物質敷在肩上,效果好不好,暫時不知道,但晉王痛得直叫喚。
“忍著點,包好,包好!”常小小也沒有什麼自信,這藥還是頭回給人用,能不能好,還真不好說。
隨後兩天,常小小便和狼群一塊兒在山裡狩獵,可最近山裡下了大雪,很多動物都躲到洞裡冬眠,要麼就窩在家裡不動彈,狼群找不到食,常常飢一頓飽一頓的,有些狼瘦得肋骨都露了出來。
正巧狼群進入發情期,山洞裡又多了幾張生面孔,食物便有些不夠分了。
頭狼這會兒是既開心,又犯愁,喜的是族群添丁進口,憂得是又多添了幾張吃肉的嘴。
常小小和頭狼在洞裡清點物資,糧食還有些,肉卻不多了,“要不給你們熬點粥喝?”
頭狼嫌棄地將米袋扒拉開,它可是食肉動物,實在混不下去的話,不如去村子裡打劫,頭狼希冀地看向她,就像以前一樣,去村裡抓羊、捉雞也行啊。
“我要下山一趟。” 常小小放棄了,剩下的物資根本不夠人吃的,更別說狼了。
春夏秋三季,狼養她,到了冬季,該她養狼了。
晉王聽後起身道:“我也去!”
“你身上還有傷,還是留在這裡蒸點乾糧,明天我們還要和江大叔出遠門呢。”
頭狼立刻搖了搖尾巴,它還以為常小小要帶著狼群去洗劫村莊呢,可看到常小小揣好銀子、卷好繡品、揹著竹筐,便知是往洛城而去,便失望地蹲下。
常小小此行去洛城,除了買肉外,還要置辦些冬衣,在即將到達城門前,她取了黑泥抹臉,以免有人認出她的臉來。
隨後才跟著來往人群向前走,還沒進城,卻見城牆根下,竟坐著些帶枷鎖的犯人。
“這叫枷號示眾,聽說都是新抓到的私鹽販子、山賊。”圍觀的百姓中有人主動解惑,可這樣的天氣下,犯人穿得單薄,還光著腳,怕是要不了多久,腳就要被凍壞。
有人憤懣道:“死了個林公子,便濫用酷刑,林家還真是權勢滔天。”
“噓~你小點聲,現在官兵正到處抓人呢。”
“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位也不見了。”
眾人心知他說的是晉王,當下有人疑惑道:“王爺消失和林公子的死,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
“指不定是呢,堂堂護國將軍府怎麼會沒有能人呢?”
“將軍謀反一事,八成是被人陷害!”
“噓~噤聲,莫談國事!”
這可離城門很近呢,萬一說話被官兵聽見,不免招來牢獄之災。
不多時,圍觀的人群漸漸散了,但百姓心中有桿秤,幾年前洛城遭遇旱災,林家非但不出手相助,竟還囤糧居奇,再加上林家上下的所做所為,早已引起民怨,只是還未爆發罷了。
而晉王被廢,秦王新立,這裡面沒有隱情才怪,真當老百姓都是愚民嗎?
常小小從守衛的盤查情況來看,發現官兵的搜查頻次降低,主要盤問長相兇悍的男人。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能在守衛眼皮子底下將晉王救走,還能殺了那麼多林家人,定然是武藝高超的男人所為,當然也不排除團伙作案,但怎麼也不會把視線放到弱女子身上。
常小小來到繡莊,女掌櫃一時還沒認出她,直到看見繡品,方才恍然大悟,“你怎麼搞成這樣?”
“聽說城裡太亂,不得不防著些。”
“是呢,林家那位出事了,官兵查到現在都沒個結果,倒抓來不少私鹽販子,如今城中鹽價上漲不少。”
掌櫃說話的同時,已經將繡品估好了價,同時還提出一條建議,“你一會兒去水粉鋪子買些護手的香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