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是詔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靠過去,法不法的,反正都是皇帝說的算。”
常小小從他們短短的對話中,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所在,拉住了還想上前的猴子,“走,回去再說!”
囚車進入詔獄後,遠遠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了。
在東湖錢員外的小院內,眾人都看向晉王,“詔獄是什麼樣的?”
晉王啞著嗓子將詔獄的來龍去脈,給眾人細細解說了一番。
歷朝歷代,審案斷案都有法可依,什麼罪該判什麼刑,都由三法司稽核過後,才能決定,儘量保證律法的公正、威嚴。
但偏偏如今是家天下,皇帝又總喜歡大權獨攬,對於一些他認為的潛在威脅,或僅僅是政見不合的大臣,都恨不得捏死。
於是獨立於司法系統之外的詔獄,便應運而生,在詔獄裡的囚犯,有沒有罪都由皇帝說了算,關多久全看皇帝心情。
晉王也曾經在裡面待過一段時間,說是天牢,但卻設在地底,牢內暗無天日,唯一的光源只有昏暗的小油燈。
哪怕晉王沒受刑,也因陰暗潮溼的環境,全身長了不少痘瘡,更別說裡面壓根不隔音,受刑犯人的慘叫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晉王緊皺眉頭。
猴子驚慌失措,“那怎麼辦,柳幫主他們肯定熬不住刑啊!”
常小小看不得猴子時而英勇、時而慌張的模樣,一拍他的後腦勺,“慌什麼,想辦法啊,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
猴子哭喪著臉,“能啊!”他就見過啊。
眾人:“……”
能不能不要在緊張、關鍵的時刻這麼無厘頭?重點是尿的問題嗎?
常小小一拍桌子:“詔獄雖然可怕,但只要有人管理的地方,肯定有漏洞,咱們先摸摸底。”
眾人齊齊點頭,隨後他們去碼頭找到了人脈關係強大的虎哥。
虎哥想了想道:“詔獄的看守我倒是認識,你們等我訊息便是。”
而後猴子又去找了船老大,“勞煩你老去寨裡通知幫裡兄弟,讓他們齊來京城救幫主!”
“好!”船老大立馬將船上的貨物卸下,解纜開船。
常小小叮囑頭狼,“看看那個領頭的太監住哪,咱們暗暗埋伏,找個機會敲他悶棍!”
當晚,眾人在東湖小院開了個碰頭會,錢員外說道:“我已囑了客棧裡的小二,讓他們隨時注意打聽。”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悅來客棧人流頗大,也是資訊交匯的場所,確實是個打聽情報的好地方。
大家紛紛小聲議論著,想方設法營救柳幫主一行人,常小小說著說著,卻覺得少了點什麼,她站起身環視眾人,“奇怪,福公公人呢?”
“咦?剛吃飯的時候,人還在呢?”
“許是上茅廁了吧。”
錢員外招來護院問道:“可看見有人出去?”
“回老爺,剛有一位老太太往那邊去了!”護院伸手向前一指,那裡正是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