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側趴在母親身上,正在喝奶。
“有個孩子,大夥再找找吧,或許還有別的倖存者。”
當然最終結果是沒有的,腦袋都掉了,哪還有機會活命,這孩子或許是陳總兵放任其自生自滅,故意留下的,反正就算不殺,一個嬰兒哪裡有自保的能力。
隨後眾人臉色難看的返回山中營地,待到營地時,天已大亮,流民們見到被抱回的孩子便知發生了何事,畢竟沒有哪個當母親的會拋棄親生骨肉。
有心善,正值哺乳期的婦人,將孩子接了過去,“怪可憐的,我先養著吧。”
這年頭誰家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養個孩子太費勁,晉王當即讓人給她送來口糧、日用品,“不用擔心,孩子的一應花費,我們全包了。”
旁邊的老人抹著眼淚不甘道:“朝廷怎麼能騙人呢?他們為什麼要騙我們呢?做人要厚道啊。”
營地眾人紛紛抗議,“他們就是要逼咱們回去做牛馬呢,越是這樣,我越不回去。”
“回去什麼都沒有,在這裡還不用當差、納糧,我們就在這裡開荒生活。”
“怕是官兵不肯就此罷休呢。”
“諒他們也不敢來,這裡可是大山,來一個殺一個。”
晉王安撫眾人,“大家不用緊張,每個營地都會組織民壯巡邏,若是有官兵搜山,可及時示警, 屆時逃往深山便是。”
至於示警的方法有很多,可以敲鑼打鼓,這種動靜大,營地裡眾人都能聽得到,只不過如此操作,也相當於給官兵指了明路,不免太高調了些。
還有一種示警方法,在營地附近的小山上,總有幾棵樹立著,每天安排哨衛揣著斧頭,在山上觀察,若有敵情,便可把樹砍倒,這種樹便叫訊息樹。
諸如此類的方法都被裴家軍傳給了各個營地,大家一邊開荒,一邊安排哨衛執勤,幾個營地約定好互相守望相助,建立攻守同盟。
而晉王所屬的裴家軍也沒有閒著,他們時不時地趁著月黑風高之時,去偷襲山下營寨。
最初得手幾回,搞得官兵人仰馬翻、夜不安枕後,陳總管便有了防備,他在營地附近都事先挖設了陷阱,若不是他們運氣好,堪堪躲好,裴家軍恐會遭遇重創。
晉王站在山頂眺望下面官兵營帳,嘆道:“若是無法接近敵營,咱們的疲敵之計,怕是不能起效。”
“幹嘛一定要接近呢,裴家軍人數又不多,損失一個都可惜,可以換一個更穩妥點的方法啊。”
“咦?小小,你有什麼辦法直說便是。”
常小小指著山坡上的菜地道:“最近菜園子的收成太差,每天都能看到田鼠正大光明地偷菜吃,是時候收回點利息了。”
說到田鼠,晉王的口水都要流下來,山裡能禍禍莊稼的動物很多,大一些的有野豬,小一些的也有野兔和田鼠。
田鼠躲在地洞中,挖出來後,用溼泥巴裹了,扔到火裡慢慢燒著,做法就跟叫花雞類似,由於田鼠只吃糧食、蔬菜,肉質鮮嫩,晉王最近沒少吃。
“你想吃田鼠了?”
“不吃,”常小小指著下方道:“送一些田鼠給他們。”
當天晚上,常小小一行人下山後,便趴在官兵營房外圍,十七挑出一隻肥大的田鼠,對晉王道:“這隻怎麼樣,還挺肥的。”
肥就更好了,晉王滿意地接過,而後和常小小一起將火繩綁在田鼠的尾巴上,其後又淋上火油,“點火!”
隨著燃燒後的田鼠們受驚後直直往前逃竄,敵軍營一陣騷動,隨著鑼聲響起,受驚的田鼠被人群趕得東奔西跑,竟然無意間點燃了幾頂營帳。
營帳本是牛皮、麻布所制,一點就著,火勢很快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陳總兵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