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反喜,好比餓了十天半個月的野獸,見到了一隻肥美的山羊,不僅眼中爆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而且臉面也瘋狂地扭曲了起來,心裡有一把聲音在聲嘶力竭地吶喊,“來吧,來吧!”
為了迎接許東接下來的這一擊,怒漢連手中的戰刀都迫不及待地丟掉,然後雙手交叉抵擋在胸前,他手上綠瑩瑩的光芒收斂到了極致,隱約翻出一絲赤紅,而雙手上的血肉鎧甲,本來是鮮豔的紅色,好像剝皮的豬肉,此時詭異的開始轉化成了褐色,彷彿重新長出了一層油皮!
滔天的氣勢越發煊赫,四下裡狂風呼號!
一絲細微的動靜,夾雜在狂風吹刮的亂吼聲中,怒漢猛地抬眼看去,只見許東手上的血紋匕,徒然綠光大盛,甚至可以見到,匕首裡面,一個複雜的生命迴路在熠熠地閃亮,這個生命迴路只是最基地的一層,卻已經足夠給人以神秘、遠古的感覺。
忽地,一截血紅色的鋒芒,從血紋匕的劍尖撲哧的一聲噴發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就好像那血紅色的鋒芒,完全由鮮血混凝而成,甫一出現就給人以血腥、殘酷、殺氣滔天的感覺。
怒漢眼中有光芒一閃而過,“好重的煞氣!!”
許東一聲暴喝,猛烈地迎著一刀劈出,他似乎傾盡了全力,乃至連空氣都在這一劈之下,發出了恐怖的轟鳴,打得氣浪跌滾!
下一秒,一道半月形的血弧輕巧地脫離了匕首,疾射向了怒漢。
相比起許東那一劈的聲勢,這血弧弧光簡直就無聲無息,像水中的游魚,又似天空的飛鷹,破空之時順滑到了極致,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油滑到沒有受到半點空氣的阻力。於是它便快到極致,才從血紋匕中揮劈出來,便抵達了怒漢的眼前。
撲哧!!
血弧斬擊輕輕巧巧掃過了怒漢的身體,然後又輕輕巧巧地消失不見,
來也悄然,去也悄然。
怒漢的喉嚨滾了兩下,徒然一口鮮血激噴了出來。他雙臂上,同樣有一抹誇張到無法想象的鮮血,從傷口出潑灑而出。這種潑灑的情景硬是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就相當於一個人拎著水桶,將裡面的液體用力潑掉。
等鮮血都停落之後,怒漢手上的傷痕,才終於徹底展露。
一道斜斜的口子,在他雙臂上出現。手臂才多寬,最多兩指寬,兩條手臂上便多了一條兩指寬的傷痕,可以說傷痕極短。但傷痕之深,不僅破開了血肉鎧甲,而且面板肌肉也統統切開,最後還在骨頭上面斬出了深達兩厘米的豁口!
這樣的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即使拼命治好,這雙手臂也鐵定廢掉了的!
怒漢痛得雙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但臉上卻流露出癲狂的歡喜之意,“就是這樣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感覺!!血肉鎧甲之力,給我盡情地濃縮!!”
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拳頭,重重擊中了他的胸腹,怒漢弓著了身體,猛地後退一步。他身上的綠色光芒已經收斂到了一個程度,本來再難寸進,卻突兀地又收斂了一分。
撲哧!
傷口處不知何故,噴發出了一抹鮮血,然而詭異的是,這股充滿著血腥味兒的鮮血,卻散發著綠色的光澤!
見到這一幕,臉色蒼白的許東哪裡還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壓縮。以身體為容器,借受傷的契機使血肉鎧甲之力本能地高速運轉,然後趁勢壓縮,將半人之軀徹底轉化為非人之軀,然後一腳踹開錘鍊者的大門,正式登堂入室!!
如無意外,一旦所有光芒全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