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厭眉頭微蹙,把手中的檔案放回了書架上,按照處分記錄來看,這所學校不僅允許遊戲的進行,甚至還有推崇的意思。 一般來說,都是違反校規之類的才會給學生記過處分,但所有被記過的都是違反了遊戲規則。 “目前看來,主要還是在遊戲上”, 鄔厭道。 三人同時沉默,這時一種極其微小的咔哧咔哧聲音傳入了鄔厭的耳中。 鄔厭抬起手示意身旁兩人不要動作,又緩步向聲音來源靠近。 檔案室的角落被許多廢棄紙張堆滿,鄔厭掀開這堆廢紙的瞬間,一道黑影就從腳邊躥了出去。 “是老鼠”,鄔厭的視線依舊在尋找著,“貓可以是玩家違反規則變化的,那老鼠會不會也是?” 許柏語用視野道具準確的找到了老鼠的位置,許柏言立刻上前去抓。 老鼠是抓到了,但許柏言的手被狠狠咬下一塊肉。 轉過頭去看鄔厭時,鄔厭正拿著一張已經被啃了三分之一的紙。 鄔厭捏住了老鼠的尾巴,又把那張紙移到了老鼠的旁邊,就看見那老鼠非常激動的朝鄔厭手裡的紙撲過去,但因為被抓著尾巴被牽制住,發出了吱吱的叫聲。 但其實,這聲音在三人的耳中就是可以聽懂的語言,就聽它在喊著,“你們這些壞人!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許柏語震驚抬眸,“這老鼠在說人話!” 許柏言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老鼠還在叫喊著,“要不是因為你們我才不會違規呢!你們這些和貓狼狽為奸的玩家,就是其他人全都死了你們都出不去!” 鄔厭把紙遞給了一邊的許柏言,又從捏著它的尾巴變成了捏著它的腦袋,“小老鼠,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在聽到鄔厭說的話後,小老鼠雖然被捏著腦袋懸在了空中,但還是非常傲嬌的抱著自己的爪子,“哼,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除非你求我”。 鄔厭笑了笑,“求求你,告訴我吧”。 明顯是沒想到抓著自己的人不僅沒有威逼利誘或暴力脅迫,甚至真的態度非常好的開口求了。 小老鼠眨了眨那兩隻小黑豆一般的眼睛,態度緩和了些,“你們能找到這裡肯定也是不想殺人,看在你們還算好人的份上,勉強告訴你們吧”。 小老鼠剛要繼續說,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了聲音,“啊,你聽聽,有幾隻聰明的小老鼠躲到這裡來了”。 鄔厭心中一緊,將老鼠塞進口袋裡,又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它的小腦袋,“乖一點,在口袋裡待著”。 “對不起,這種時候我還放鬆警惕”,許柏語愧疚開口,但又指了指頭頂的天花板,“上面可以躲”。 鄔厭點了點頭,直接掀開了天花板,帶著許柏語躲到了天花板的空隙之中。 教學樓裡天花板中間的空隙就明顯比圖書館的高了許多,彷彿就是為了讓人躲避而特意留出來的。 但一上來,許柏語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聲。 都不用順著對方視線去看,餘光便發現周圍全都是被聲音吸引來的老鼠。 即使不怕老鼠,可看著周圍數量如此龐大的鼠群,此時鄔厭也是打心底裡發怵,但還是冷靜的把被掀開的天花板安了回去。 許柏語低下頭,儘量讓自己不去注意周圍的鼠群,而是看著下面站在鐵門前掏出武器準備破門而入的兩人。 鐵斧劈在鐵門上的聲音極其刺耳,鄔厭捂住了耳朵,而許柏語就看著那扇鐵門被一下下的劈開,直到外面的人將手伸進鐵門的窟窿裡把門從裡面開啟了。 兩人走進檔案室,卻沒見到人,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怒意,反而是揚起了戲謔的笑,“比我想的還要厲害些啊,但是老鼠,不就應該被貓抓住嗎?” 聽著兩人的聲音,許柏語止不住的顫抖,他以為是因為自己膽子太小導致,但轉過頭卻發現鄔厭和許柏言也止不住的在發顫,甚至周圍的鼠群,害怕的散開卻沒發出一點叫聲。 想開口詢問為什麼,但下面的人遲遲未離開,三人並不如老鼠輕巧,在這裡移動必然發出聲響,更別提貓的聽力靈敏,如果動作,被發現是必然的事情。 許柏語死死地盯著下面人的動靜,鄔厭轉過頭去,卻發現本應該在身後的許柏言不知所蹤。 遠處傳來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