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穿過了刀尖,“你看,傷不到我呢”。
鄔厭回道,“索求與付出相應,想要收服你,那就是我該付出的,為什麼要稱作代價呢?”
“上一個同我說這句話的人,已經成為我的一部分了呢,你真的要嘗試嗎?只是為了這個小男孩?他似乎並不是你的親人或愛人吧?”
“不,幫他只是順便,我是真的想要將你收進我的長刀”,鄔厭神情堅定。
可這樣的神情在這隻鬼面前好像是個天大的笑話,讓他笑的都要睜不開眼。
“我要還是個人,我現在眼淚都該笑出來了,罷了,不自量力的人總是有的,就該讓你們嚐嚐真正的痛苦是什麼,我很期待你哭著求我的樣子哦。”
說著,這隻鬼離開了許柏語的身體,並直接衝向了鄔厭。
在閉上雙眼的前一秒,鄔厭將抵在許柏語肩頭的長刀移開,刺向了腳下的泥地以做支撐。
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意識被拉扯進了幻境。
“可要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痛苦哦。”
悠長的聲音漸漸被尖銳的雞鳴所取代。
大亮的天光從屋頂的破洞處透進屋內,照在了床上正酣睡男人的臉上。
男人被這光晃得皺起了臉,抬手擋在眼前又立刻衝外面大叫道,“小兔崽子!老子讓你補屋頂,你他孃的就給老子這樣糊弄是吧!”
此時屋外,正揹著乾草和瓦片站在梯子上的男孩渾身一抖,加快了動作爬上了屋頂。
動作迅速的將碎裂的瓦片拿走,鋪上乾草後又將完好的瓦片蓋在上面。
碎裂的瓦片極其鋒利,將屋頂補好,清理完碎瓦片後,手上也都是被劃開的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傷口。
“南妄!咱村來了個神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啊!”
被叫做南妄的男孩轉過頭,看到的是自己的朋友正在門口叫喊著自己。
可屋內的男人也在此時出來,站在院中叉著腰仰頭看向了還蹲在屋頂上的南妄。
“呵,不好好幹活,就想著出去玩是吧!”
男人幾步上前,將南妄爬上屋頂的梯子搬走,“今天哪怕是打雷下雨,你都給老子在上面待著!”
南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再看向門口,朋友已經被嚇跑了。
將梯子移走的,是男孩的父親,叫南天。
南天將梯子移走後回到屋內拿上了前一天煮好的雞蛋,隨後便騎上院中的三輪車出門去了。
南妄坐在屋頂上,遠處大片的烏雲正朝這邊湧來,隔壁的幾家大人在院子裡叫喊著,“要下雨了!收衣服了!”
坐在屋頂上的南妄也吸引了鄰居的視線,那人朝著南妄叫喊著,“孩子啊,別在屋頂上待著了,馬上下雨了,快下來吧”。
南妄搖了搖頭,緩緩開口,“爸爸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