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嚇到了,鄔厭看到丁常鬱一步步的後退。 不能這樣,怎麼能讓她怕我呢,鄔厭心想著。 將丁常鬱拉到一邊,許柏言又快步走到了鄔厭的身旁。 “我找到了,但是看你目前的情況咱們得儘快了”,鄔厭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因為自己竟然從許柏言的語氣中聽出來了擔憂。 鄔厭接過許柏言手中的破舊冊子翻看了起來。 就像是老爺的日記,上面記錄的是一些重要事情。 比如夫人被老爺迎娶過門的時間。 少爺出生的時間。 少爺滿月酒的時間和相關事宜。 夫人過世的時間。 等等。 鄔厭有些質疑的開口:“現在是什麼時間?” “少爺回來那天是夫人去世三百年整。” “ 和黑貓神像脫不了干係”,許柏言將冊子藏在了衣服中,顯然是要放回去。 下午。 鄔厭正在後院的涼亭附近徘徊,卻聽見了正在靠近的腳步聲音。 鄔厭迅速藏在了涼亭後側的大樹後面。 “嚓嚓——” 是鞋子在地面摩擦的聲音。 鄔厭悄悄朝涼亭的方向看去,是老爺。 只是此時已經看不出他的富態,就像縮水了一半原本被肉撐起來的面板也皺皺巴巴。 鄔厭的眼睛一刻不離的看著他。 看著他鬼鬼祟祟地走進涼亭,伸出那乾瘦的手臂在第二根柱子上輕推了一下。 “咔噠——” 聲音不小,鄔厭聽得真切。 因為角度原因鄔厭美能看到涼亭中有什麼樣的變化,只是看著老爺的身影一點點的往下消失。 準確來說應該是有一個密室,老爺一步步的走進去了。 因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來,鄔厭就躲在大樹後靜靜等待。 扒在樹幹上的雙手也越抓越緊直到留下深深的指痕。 發現自己的指甲已經嵌入樹皮之中,鄔厭立刻將手收回。 “咚——咚——咚——” 緩慢的腳步聲從涼亭下方傳來,鄔厭緊貼在樹後,看著回到涼亭中的老爺已經變回了最開始見到他的那副樣子。 似乎對自己的樣子很滿意,還伸手拍了拍他自己的肚子。 直到老爺離開後院,鄔厭才匆匆離開。 晚膳時間,大家似乎都因為沒有線索進展而情緒低沉。 一整天待在廂房裡的季宇在晚膳過後的時間出現在了院中。 “鄔厭,府裡有一個密室,你們現在有頭緒嗎?” 鄔厭點了頭,目光也投向了後院。 因為沒有更多線索,鄔厭還需要幹活,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 沒等天黑的時候,眾人又聚在廂房內。 劉觀很是激動的開口,“我今天干活的時候看見老爺往後院去了!” “我好像知道密室在哪裡了”,鄔厭看著眾人,“後院的涼亭”。 晚上出去總歸是不安全的,所以確定密室位置的事情,要麼現在,要麼等到第二天白天。 在眾人都選擇第二天白天再去檢視時,鄔厭站起身就要出去。 “你現在出去,天完全黑下來之前回不來怎麼辦?死在外面?我們可不會幫你管著這個累贅。” 季宇說話真的很難聽,但也確實是對的。 大家都自顧不暇,對於鄔厭這種明顯的保護行為他們也都不看好。 “你既然都看出來我要保護她,那你也應該能猜到只要有她在,我決不可能做沒把握的事。” “小鬱,待在這裡等我回來”,說完鄔厭便推門離開了廂房。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也不能算是夜晚,鄔厭徑直朝後院涼亭奔去,但身後緊隨的腳步聲讓鄔厭揮出了鞭子。 看著被抽的四分五裂的鵝卵石,跟在身後的人快速退了一步,他的眼中還充斥著些許興奮。 但看清身後的人是許柏言,鄔厭輕聲道:“抱歉”。 兩人一起來到後院的涼亭中。 鄔厭學著老爺的模樣在柱子上摸索著,平滑的柱體表面有一個小小的縫隙,鄔厭的指尖順著縫隙確定了這是一個活動的暗格。 輕按下去。 “咚——” 身後傳來的聲音使得鄔厭轉過頭,卻發現許柏言已經不在身後。 能看見的只是腳下缺少的地磚和通往地下的階梯。 不知道為什麼,鄔厭感覺自己心裡一陣心虛,緩慢的走了下去卻看見許柏言坐在階梯最底部。 “許柏言?” 輕出聲叫著他的名字,昏暗的地下唯一的火光正好照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