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燈光叫鄔厭偏過頭去,等到慢慢適應了房間內的亮度後才睜開雙眼。 佈滿黴點和裂紋的天花板上吊著搖搖欲墜的晃眼燈泡。 目光掃過四周,髒亂的環境、陌生的人還有嘈雜的交談聲。 鄔厭皺著眉坐起身來,明明房間內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剛剛看到的人和聽到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1010號病人發病!快壓制住她打鎮定劑!” 身邊瞬間湧出了無數穿著護士服裝的人,他們手拿皮帶不斷靠近,雙手雙腳都被按住,可自己卻掙扎不了。 醫生從人群中閃現到自己的面前,舉起了手中的針劑直接紮在了鄔厭身上。 視線即將模糊前看清了醫生的面孔。 意識清醒過來時視線還未恢復,只聽見周邊傳來的聲音,“1010號病人昏迷,啟用電擊療法!” 沒有反應的機會,電流帶來的疼痛從大腦開始蔓延至全身,睜開眼便看見了面前巨大鏡子中被困在電椅上的自己。 破舊的衣服,髒亂的頭髮,嘴角流出的口水和失神的雙眼。 “這...不是我!” 猛地坐起身來,滿身的冷汗浸溼了裡面一層的衣物,看著熟悉的客廳,慌張的心才慢慢放鬆下來。 “你醒了啊,快洗漱吃飯吧。” 丁常鬱的聲音最大程度的安撫了心情,鄔厭看了眼正在端菜的丁常鬱,又開口回道:“我衝個澡,你先吃吧”。 起身衝進了衛生間,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流淌至腳下。 從衛生間出來,鄔厭很是隨意地擦了擦頭髮,丁常鬱出了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鄔厭隨便吃了幾口將餐桌收拾好後換了衣服趕去了齊玫的工作室。 在進入工作室時齊玫像是等待許久,“你先去休息室等我,我去拿些資料然後跟你們交代一些事情”。 休息室中許柏言緊皺著眉頭靠在沙發背上,看見鄔厭推門進來又一呈現出擔憂狀,“你怎麼樣?” 鄔厭擺了擺手坐在了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好得很”。 等到齊玫捧著一沓資料進來時許柏言才坐直起身,看著齊玫反鎖了休息室的門後鄔厭的目光始終放在她手裡的資料上。 “他醒來之後都和我說了,我沒想到你會被他帶進去,這是我們的疏忽,很抱歉”,一長串的解釋加道歉讓鄔厭並不是太在意,很是無所謂的回答道:“沒事,就當鍛鍊了”。 說的很是輕巧但能看見齊玫和許柏言臉上都出現了些許的愧疚。 “說正事吧”,鄔厭將雙手從沙發扶手上移到了齊玫放在桌子上的那些材料。 就聽齊玫開口道:“這個資料是我稍後要說的,你現在應該知道的是小言的十三級難度世界雖然你參與了但並不能算作你透過了,你還會再進一次屬於你自己的十三級難度世界”。 鄔厭皺起眉來,這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齊玫這樣說應該是有別的意思,看她一臉愁容又艱難開口,“我知道小言答應和你一起,但是很抱歉,這件事我不能同意,所以恐怕你還得靠自己”。 這話一出就連許柏言都愣住了,但又立刻開口反駁道:“玫姐!如果不是因為她在我不一定能出來,我們不能過河拆橋啊!” 鄔厭搖了搖頭,“這事稍後再說,更何況我沒想著靠任何人,我現在想知道許柏言說的那個系統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我們聽到的聲音和之前不一樣了?” 齊玫整理了桌面上的資料,並分別遞給了許柏言和鄔厭,又開口解釋道:“之前大家都說十三級難度是一個分水嶺,其實並不如此,十三級難度前的逃生世界就像是在篩選合適的人員。 其實透過十三級難度世界的人有很多,但是溝通內容被限制,透過十三級難度以上的生存者想要向十三級難度以下生存者傳遞有關資訊是被禁止的。 我這樣跟你們說,十三級難度世界才是一個正式的開始,你是因為意外進入,所以也能和你溝通,像小言他現在已經擁有了專屬於他自己的系統,就是另一個只為你提供資訊和對應服務的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該稱之為什麼,但大家都叫它們系統。 並且從這時候起他就能夠進入到另一個世界,就是逃生世界創造的另一個小世界,假如你在現實世界有想要躲避的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