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時許柏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倒是一副頭疼的樣子緩緩開口道:“你還有時間擔心他,下次能不能在裡面把傷處理好了再出來?” 鄔厭聳了聳肩,她記得出來之前明明是叫齊玫幫忙處理過傷口的,至於為什麼出來之後還會嚴重到進醫院,那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鄔厭看著天花板,突然想到這一次似乎並沒有拿到任何一樣道具,她還以為那出現在牆上的五官或者自己撿到的那個人皮會有一樣是道具呢。 “對了,那個視野道具在許柏語那裡,我怕丁常鬱對他動手,你多注意點。” 或許是剛剛退燒,鄔厭現在的思路斷斷續續的,想到什麼就叮囑一句。 說了好幾句之後,許柏言把一個切好的蘋果塊塞進了鄔厭的嘴裡。 “知道了,他現在好得很,又被玫姐帶走鍛鍊去了,你先好好休息休息,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你接回宿舍去”,許柏言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急,但鄔厭還是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話。 她閉上眼睛準備淺眯一會兒,可在收容所內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那一幕突然出現在腦海中,“柳山精神病院”這幾個字也出現在了腦海中。 也不知是何使然,她覺得自己現在就要去一趟那所精神病院。 那種只要晚一秒到那裡,都會錯過極其重要的線索的情況。 就這樣想著,鄔厭直接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的是單薄的病號服,直接跑出了病房外。 轉過身整理著東西的許柏言只聽到聲響,轉過頭時都看不見鄔厭人了,但僅僅兩秒,病房門被開啟,鄔厭又跑了回來拉上了許柏言一起跑走了。 從她有這個想法到拉著許柏言站在醫院大門外的打車點,僅僅耗時兩分鐘。 “你怎麼了?你要去哪裡?”許柏言問道。 鄔厭並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告訴他道:“去柳山精神病院,我想起來了,那裡也是柳山”。 柳山精神病院位於柳山的郊區,固定居住人員很少,甚至連來往車輛都少得可憐。 其中也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那所精神病院的前身是一片墓地,還是無人看管,隨處墳包的墓地。 從柳山市醫院打車到柳山精神病院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在車上的這期間鄔厭的情緒肉眼可見的煩躁起來,並且愈發嚴重。 “為什麼突然想去那裡?”許柏言問道。 看著逐漸稀少的建築,鄔厭長撥出一口氣說道:“總覺得會在那裡找到些什麼”。 “收容所裡能找到什麼?”許柏言的一句喃喃自語讓鄔厭眉頭緊蹙,她反問道:“你說什麼?收容所?” 許柏言點點頭,“對啊,柳山收容所啊”。 鄔厭愣了一下,她抬眼與也在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情況的司機對上了視線。 司機說道:“原來是精神病院,年前才改建的收容所,不過也就是改了個名字,裡面關的還是原來那些病人”。 這一次,一直到目的地前,鄔厭都沒再說一句話。 計程車停在了收容所的大門前,鄔厭付了車費,和許柏言一起下車站在了這個改建成收容所的精神病院大門前。 這裡一共三棟樓,中間最高的那棟樓的外牆上鑲著“柳山市精神病患收容所”十個大大的紅字。 許柏言站在鄔厭的身旁稍前方,從計程車開始靠近這裡,他就感覺一股陰冷的涼氣一陣陣的往自己身上吹。 現在還是中午,太陽還很毒,卻無法讓人感受到一點暖意。 “要進去看看嗎?”許柏言問道。 鄔厭點了點頭,熟練的敲了敲保安室的門。 保安一邊整理著帽子一邊拿著個冊子走了出來,他很是不耐煩的說道:“看病人要登記,病人名字,你的姓名和聯絡方式”。 鄔厭拿起破鐵桌子上外面塑膠殼已經碎裂的圓珠筆,在那冊子上留下了一個病人的名字:[譚笑芹]。 保安斜眼看了一眼,然後擺擺手讓兩人進去了。 許柏言跟在鄔厭的身旁頗為好奇的詢問道:“譚笑芹是你什麼人?” 鄔厭思考了幾秒回答道:“病友”。 譚笑芹是她在精神病院裡第一個說上話的人,她的智力有些缺陷,當時瞭解到還有自閉症,也是家裡沒有辦法所以送到了這裡。 兩人關係還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