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厭後退了一步從自己的道具揹包裡拿出了自己的道具,緊接著腦中響起冰冷的機械聲:生存者鄔厭使用道具【眼球】,視野道具,觀察自身為原點範圍五十米內的一切,不受任何實體阻礙。 只是一瞬間,鄔厭感覺眼睛一陣刺痛,再睜開眼便看見了牆壁另一邊包括再隔壁幾間房內的一切,所有牆壁,房內裝飾全部變成半透明狀態。 手上的眼球道具已經消失不見,鄔厭皺起眉來,“你賠我一個道具”。 “好,賠你”,似乎是因為情況緊急,許柏言的語氣也不再是那副半吊子的不正經樣子,難得嚴肅了起來。 鄔厭清楚的看見牆壁另一邊的人就是付先生。 此時的他已然失去了理智,瘋狂的用他那幾乎只剩骨頭的手捶著牆壁,鄔厭轉過頭去想要和許柏言溝通,卻發現在自己的眼裡許柏言已經變成半透明的狀態,心中暗罵著道具的同時,又意識到自己看見的付先生並不是如此,所以付先生不是以實體存在的,所以他不是什麼怪物,而是鬼。 “是付先生,你怎麼惹到他了?” 鄔厭的語氣中有些無奈,因為現在還不知道付先生是不是那個釋出規則的人,而離開這裡的條件就是遵守規則完成遊戲,如果他是,殺掉了制定規則的人這個遊戲還能進行下去嗎? “我沒惹他。” 整面牆已經出現了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裂縫,而在鄔厭眼中,付先生的身形逐漸變大,幾乎可以說是在以成倍的大小增長著,他身上的西裝也在逐漸破裂,直到碎裂成怕幾塊破布耷在身上。 鄔厭伸出手拉著許柏言向門口跑去,就在兩人奪門而出的一瞬間,房間內的牆壁也被打破,此時的付先生已經變成了失去理智的怪物,渾身爆起好似肉瘤一般的血塊耷在面板之下。 他的眼睛裡充斥著殺意,還沒來得及跑走的鄔厭和許柏言直接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正當他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門口時,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某一處,原本向前衝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鄔厭發現他看著的就是自己和許柏言拉著的手。 鄔厭環顧著四周規劃著逃跑路線,但是付先生卻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被撐破的西裝也只剩幾個碎片遮蓋住了些許裸露的面板和關鍵部位。 看著他痴呆的神情,眼中還充滿了不明情緒,鄔厭後退了幾步,也鬆開了許柏言的手。 付先生好似清醒過來,抬起頭看著對面僅僅隔著一個走廊寬度的兩人並彎腰致歉,“抱歉,打擾到二位休息了,今晚兩位可以在我房間內休息,明天我會找人修好你們的房間”。 不過幾秒鐘,付先生便消失在了房間內,走廊中也不見他的身影,同時201的房門也被開啟。 “住過去嗎?”許柏言開口詢問著,但並沒有得到回答。 看著鄔厭已經邁出腳步走過去,許柏言正打算跟著卻被她伸出的手攔住,“你去找孟呈歸或者元飛”。 因為並不能保證這一晚上是否還會出現什麼意外,但是鄔厭確確實實認為自己一個人行動會更方便,於是便決定把許柏言支開到其他人那裡去。 重新恢復寧靜的夜晚又迎來了暴雨的捶打,鄔厭躺在201房間內重新換好床單被罩等一切的床上。 付先生的房間和其他客房並沒有什麼不同,相比較之下也僅僅是多了一幅巨大的婚紗照在床頭,再就是許多大大小小被裱起來的合照。 這其中有他們夫妻兩人的合照,也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但沒有一個是和客廳的那張相同的。 因為剛剛的那件事鄔厭並不能安心睡下,付先生突然發狂和恢復理智一定都是有理由的,那會是因為什麼呢? 鄔厭轉了個身,背靠在床尾凸起的木板上,眼睛就直直的看著掛在床頭的婚紗照,那婚紗照中似乎有什麼在湧動著。 此時自己眼中看著周圍依舊是透視狀態,大概又過了三分鐘,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鄔厭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 維持著靠在床尾的姿勢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鄔厭乾脆就閉上眼睛睡著了,一直到早晨醒來也沒再發生其他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被拒之門外的許柏言也只是在親眼看著鄔厭進屋後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