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了搖頭,“與你無關,這也是我最不願深究的一點,人總是想把自己的錯誤推到他人身上”。
“可我……不想死啊”,南妄有些絕望的垂下頭。
“這是你命中的劫難,躲不過的。”
南妄搖了搖頭,選擇了不相信,即使這人知道很多,可面對死亡沒有人能冷靜下來,更何況他只是個喜歡家的孩子。
“我不信!”
南妄大叫了一聲跑回了家,南天正在屋內收拾著衣物,還時不時哼出一段歡快的曲調,南妄小心翼翼的開口,“爸爸,你在幹什麼?”
南天轉過頭,臉上立刻表現出了不耐。
此刻他的表情明明與以往都相同,卻偏偏讓南妄著急的哭了出來。
“嘖,一天天就知道哭!一點用都沒有!老子給你找了個賺錢的活,明天你就給我搬去那邊住。”
南天把手裡疊的整齊的衣服放進衣櫃,又伸出手扯住了南妄的胳膊把他拖到了旁邊破舊的房間裡,“收拾你的東西,明天就跟我出去”。
“爸爸,我不想離開家,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南妄抱住了南天的胳膊,哭的大聲。
但南天毫不留情的將人扯開又從外面鎖上了門。
夜晚。
南妄躺在木板床上,從沒有哪一個夜晚如今夜這般寂靜,明明還未離家,卻叫人覺得無比孤獨。
對面房間裡父親開心的笑聲傳來,是那樣的刺耳。
“我已經把家裡收拾好了,明天下午你就搬過來吧。”
“害,什麼孩子,那是我看他可憐讓他借住在家裡的,明天他就走了。”
“放心,他絕對回不來的。”
南妄閉上了眼,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神廟裡男人的話在腦子裡不斷重複著,南妄顫抖著肩膀起身,拆下了那並不結實的窗離開了房間。
一路跑到了神廟裡,南妄喘著粗氣跪在了蒲團之上,“求求您幫幫我吧,我不想離開家,我不想被爸爸拋棄,我也不想死,我只想爸爸陪著我而已啊”。
“孩子,他要殺了你啊,你卻還妄想從他那裡得到父愛?你的名字還真沒叫錯。”
南妄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只是繼續流著淚。
“既然如此,我一法可助你,你可願嘗試?”
這句話如同像是峭壁之上垂落下來的唯一一根藤蔓。
南妄緊盯著男人的雙眸,“願意!我願意嘗試!”
男人從廣袖中拿出一把與手掌同長的短刃,並將其與一小瓶一同放在了南妄的身旁。
“取其心頭血來給我,我幫你實現所願”,男人揚起嘴角,但那雙眼中無半分波瀾。
“這……會死人的吧?”
南妄沒敢接,而男人只是留下一句不痛不癢的“他命數未盡,死不了”。
神廟之中只剩下南妄一人沉默著,糾結著。
雞鳴響亮,南妄轉過頭去發現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他垂下頭看著被擺放在身旁地面上的短刃以及小瓶,伸出手將其撈走,並迅速往家中跑去。
小像旁的柱子後,那男人緩步出現,看著南妄的背影鬆下了一口氣。
以往每日,雞鳴一出,南天就會從酣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可今日,他的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南妄翻窗進入他的屋中,看著平躺但偏過頭的父親,心中萬分糾結。
小心翼翼地靠近,但腳下卻踢倒了被隨意放在地上的易拉罐。
越是想要保持安靜的時候,發出的任何一點聲音都會在認知中被放大,南妄停住了腳步,心如擂鼓,呼吸都亂了幾分。
可看著未曾受到絲毫影響的父親,南妄試探性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