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到這裡已經一天半了,所得到的線索也不過這麼一星半點兒,對於如何離開還毫無頭緒。 鄔厭深深嘆出一口氣來,現在也猜到為什麼和許睇兩人奔走一天都一無所獲了。 “接下來怎麼辦?” 開口的是許睇,從來到這裡到現在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少之又少,鄔厭已經沒有什麼耐心再帶著她了。 只是看到她消瘦的臉龐時心中總想起一個人,若不是有幾分相似,鄔厭絕不會帶著她這麼長時間。 鄔厭並不是那種有同情心的人,也自認為不管是誰在這種逃生的世界裡恐怕都不會把別人的命看的比自己重。 見鄔厭不出聲,房間內氣氛有些尷尬,李魚開口打破沉默,“明天我在村裡看看還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你們去村外看看吧”。 許睇小心翼翼的看向鄔厭,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靠在牆邊。 李魚和許睇分別嘆出一口氣來,見天色已經很晚了,李魚起身離開,許睇也躺在了自己的那張破木板床上。 許睇試探性的開口試探,在始終沒有得到來自鄔厭的回覆後失落的垂下眼眸。 夜晚,在大家都進入睡眠狀態時,窗外再次出現那陰森而又淒厲的聲音,但與前一天相比不同的是,這聲音伴隨著陣陣的滴水聲。 “救救我——” “救救我——” 許睇又醒了,在那聲音還未靠近時她就摸上了鄔厭的胳膊,可無論她怎麼拉扯,鄔厭都像是睡死過去一般毫無反應。 強壓著心中恐懼,許睇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吱呀——” 寂靜的夜晚開窗聲就顯得震耳欲聾,緊接著就聽見“砰”的一聲,鄔厭睜開了雙眼,轉過頭許睇縮成一團在床頭顫抖。 鄔厭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卻感覺她抖得更厲害了,湊近了些還能聽到她嘴裡唸叨著些什麼。 “嗚嗚嗚,我要死了,救命...” 聽得鄔厭原本就冷著的臉此刻更是黑的不像樣,心裡也在想不明白她前十個難度的世界到底是怎麼過的。 沒再管她,鄔厭又躺回床上,也不打算出去。 直到天亮了起來,鄔厭和許睇都是一夜沒睡,頂著黑眼圈推開了門,卻發現大家都堆在自己對面房間的門口。 “發生什麼事情了?” 鄔厭的聲音不大,但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都能聽見,站在身前的小個子男生轉過頭來向鄔厭解釋,“有個人跳窗了”。 鄔厭並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中間基本都是老手,鄔厭也不打算爭著跑到最前面,有時候適當的坐享其成會讓人輕鬆些。 趴在視窗的是一位穿著運動套裝的男生,年齡不大但看起來很沉穩。 “掛在柵欄上了,活不成了”,稚嫩的聲音說出這話倒是叫人覺得心裡打顫。 “呈歸,快回來”,站在門口的男生衝了進去將他拉了回來。 被拉回來後他的臉色並不好,鄔厭這才上前,從他身旁走過時還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鄔厭趴在窗邊看著底下的情況,確實有些慘,這也算是來到這裡第二次遇上的有視覺衝擊的畫面了。 從二樓掉落下去本不應該致命,但樓下剛好是尖尖的木柵欄,胸口往下直接被木柵欄刺穿,仔細看看,他瞪著雙眼死不瞑目,絕望的神情佈滿整張臉,張著的嘴就好像是掉下去之後因為沒有立即死亡而本能的發出恐懼的呼救,可木柵欄是一排,從他胸口往下一個個冒出來的尖刺看得人汗毛直立。 鄔厭搖了搖頭嘆出一口氣來,“確實活不成了,就是死的有點過於痛苦了”。 剛剛那名身著運動套裝的男子走上前來伸出手,“我是孟呈歸,這是我的朋友元飛”。 鄔厭點了點頭,同時也伸出手回握住,“鄔厭”。 因為畫面有些過於血腥,有些人乾脆就不敢上前來。 現在是第三天,已經死了三個人,還有四天就要舉辦祭祀儀式了,而目前對於離開的方式還毫無頭緒。 樓下是柳春的叫喊聲,像是在和其他人爭論著關於線索的事情,鄔厭揮了揮手將李魚、孟呈歸和元飛都叫到房間內。 “我就直說了,你們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鄔厭毫不掩飾的開口,而剛剛關上門的元飛立刻轉過身,“有,但是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