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兩人還以睡醒過來的姿勢躺在床上。 鄔厭的手也第五次落在了丁常鬱的手背上。 “我們回來了!” 丁常鬱很是激動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眼睛一轉又像是想到什麼立刻撲到了還躺著的鄔厭身上。 抓著她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又捧起鄔厭的臉瞧了個仔細。 “還好你沒事”,像是終於放下心來,丁常鬱坐在了一邊。 鄔厭的手也落在了她的頭頂輕揉著,“都說了出來就沒事了,快去睡一覺吧”。 看著丁常鬱躺倒在床上,鄔厭起身去到客廳。 低頭看了看在上一個世界中變成貓爪的那隻手,“其實感覺還不錯”。 憑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一巴掌就把人腦袋拍扁呢,而且有了鋒利的爪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是很好的反擊資本。 “可惜了,我還蠻喜歡這種感覺的。” 鄔厭坐在客廳的老式沙發上閉眼睡了過去。 另一邊。 同樣從逃生世界中脫離出來的許柏言和季宇坐在工作室的休息間內清醒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起身。 “玫姐,我們回來了。” 聽見聲音的齊玫很是興奮地站起身來詢問情況,“她的表現怎麼樣?” 許柏言抱著胳膊靠在牆上,“表現倒是很不錯,戰鬥力也很強,就是...” 齊玫有些不解的抬眉,隨後便聽季宇說道:“就是感覺她的朋友在似乎讓她有所顧忌的在刻意收斂”。 聽著這話齊玫更覺不解,“有了想要保護的人,難道不應該拼盡全力嗎?” 就見許柏言和季宇同時搖頭,又同時仰頭打了個哈欠。 “你們兩個先去休息吧,正好有個活,明天我打電話給她,小言你和她一起帶人。” 許柏言點了頭便又轉頭回到了休息室。 等鄔厭再睜開眼睛時就已經聞見了水煮魚的香氣,站起來抻了抻身子又跑去了廚房。 其實剛從上個世界逃離出來,鄔厭對魚有些抗拒,但畢竟是自己說的,也不能等人都做完了結果說不吃了。 “鄔厭,快醒醒,好吃飯啦”,丁常鬱的聲音不小,但鄔厭就站在廚房門口回應了一聲,“已經醒了”。 只是吃飯的時候丁常鬱就一直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說出口的最後都變成了夾到碗裡的菜。 這頓飯以兩人撐得不能再吃下任何一點為結束。 一直到晚上,鄔厭也沒能從丁常鬱口中聽到一句她的疑問。 雖然不理解,但這一週內鄔厭也知道自己不必擔心丁常鬱的安全了。 第二天一早,沒等丁常鬱起來鄔厭就已經出了門。 其實也不能算早,總覺得可能是丁常鬱還沒有習慣這種作息所以覺得累。 鄔厭出門的時候都已經九點了。 自打從【河神的新娘】世界出來,鄔厭心裡怎麼想都覺得不划算,又想到既然是孟呈歸自己提出的補償,那肯定是不去白不去。 正當鄔厭做著公交車去往青德大學,在公交車停在下一個公交站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陳定,只是他現在像個瘋子一樣在路邊跑著,知道他死期將至,鄔厭剛要移開視線,卻看見從天而降的廣告牌將他掩埋,甚至都不知道屍體是否完好。 說來也巧,怎麼遇到的生存者基本都是在一個城市裡而且基本都不遠。 每一個在生存世界中死亡的生存者,總會在回到現實中時在鄔厭的周邊死亡。 鄔厭不明白這算不算是一種恐嚇,因為自己幾乎能看到每一個自己認識的生存者的死亡現場。 或許實在是看多了,感到有些麻木了,鄔厭甚至認為這是正常現象。 不過這件事鄔厭始終沒有深究。 但自從這次系統提示有了略微的變化,又加上許柏言說的那一句“你開始懷疑這個生存世界了”,讓鄔厭再次開始好奇起來。 這種求知不是這次才有的,在第一次莫名被捲入生存世界時,鄔厭便想要探尋,可長時間接受身邊人的死亡現實讓鄔厭的大腦麻木。 青德大學距離自己的住所並不算遠,也就十幾站路吧。 下了車鄔厭伸手扶住了路邊的垃圾桶,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難受感覺。 看著青德大學的大門裡正往外湧出很多青春洋溢的學生。 說巧也是真巧,眾多順利外出的學生中,那個卡在校門口怎麼刷臉都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