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丁常鬱打掃走廊的時候正好撞見少爺回房,門沒有關嚴。 本著絕不拖累鄔厭的念頭,鼓足了勇氣偷偷扒著門縫朝裡看,卻看見了少爺就像貓一樣在屋裡爬行,時不時耳朵一抖,還跳到了桌子上。丁常鬱還揉了揉眼睛確定了一下,就是跳上去的。 看到這裡已經不敢再多做停留了,拿著掃帚就邊掃邊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聽丁常鬱說完,鄔厭便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你很棒,這些很重要”。 聽到鄔厭的誇獎,丁常鬱的雙眼又亮了起來,“真的嗎!” 鄔厭點了點頭,但心中卻在思考為什麼。 “進來之前不是看到過嗎,那老頭給他餵了什麼才讓他好轉的。” 許柏言說的鄔厭並不是沒有想到,所以現在唯一的突破口應該就是那個老爺了。 天完全亮了,院中廚師的聲音再次響起,鄔厭回頭看了一眼丁常鬱,又立即離開了。 和前兩天一樣的工作,鄔厭看著手上還在掙扎的草魚,抬頭看向了背對著自己的廚師。 “我們每天都做一樣的菜,老爺和少爺吃不膩嗎?” 廚師不應。 “師傅,你來府裡多長時間了?” 廚師不應。 “這府裡是不是真的有寶貝啊?” 廚師不應。 “咱們老爺和少爺真的是人嗎?” 切菜聲停止下來,廚師緩慢的轉過身。 廚師的臉上是空蕩蕩的眼眶和深可見骨的抓痕,仔細看還能看到每一道傷口都腐爛生蛆,著實叫人噁心。 “師傅,你的眼睛去哪了?”鄔厭的語氣略帶挑釁。 顯然這廚師也被激怒了,揮舞著菜刀就朝鄔厭所在方向衝去。 鄔厭直接將手裡的魚甩在了他的臉上,手握菜刀跑向了廚房另一個角落。 只見那廚師趴在地上尋找著剛剛被鄔厭扔出去的那條魚,在找到時還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噁心,真的噁心。 就目前看來,這廚師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鄔厭直接撲到他的身上,可手中菜刀還沒等靠近他的脖子,卻被他一弓背,整個人撞到了桌沿上。 後背的疼痛使得鄔厭有一瞬間的脫力,就這一瞬間鄔厭手中的菜刀也掉落在地。 鄔厭眸子一冷,直接伸出手揮了過去,迸濺到臉上的黏膩血液使得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充滿了鼻腔。 “啊——” 還是人的叫聲,只不過這聲音實在太大,而且很難聽。 “咔” 鄔厭撿起菜刀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隨著再次迸濺到臉上的大量血液,痛苦的嚎叫也瞬間停止。 廚師的頭軲轆軲轆滾到了鄔厭的手邊,臉上的爛肉已經叫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了。 鄔厭站起身,將手中菜刀很是嫌棄的扔到了一邊,心裡還想著,“我這不算毆打吧,應該不算,畢竟我都沒伸拳頭”。 但看著那滾落在地的頭顱是比原先傷口還要深厚的抓痕,幾乎要將腦袋割裂開。 鄔厭眉頭緊皺看著自己的手。 事情有點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呢。 隨意用衣袖抹了一下臉上的血,離開廚房時許柏言也帶著眾人趕了過來。 可他們看到的卻是滿身鮮紅血跡、滿眼充斥著興奮的鄔厭。 在看到許柏言身後的丁常鬱時鄔厭偏過頭又抬起胳膊擦了擦臉上並未擦掉的血跡。 “不好意思,廚師變成怪物了,我得正當防衛。”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又恢復了原先的神色,就好像剛剛殺了一個怪物的不是她。 鄔厭並沒有立刻去到丁常鬱身邊,而是回到廂房換了身衣服。 當然,回去的路上也看到了葉明的屍體,和前天晚上跑出去的那個人死狀基本相似。 只是鄔厭有些好奇,他們的眼睛都去哪裡了呢? 他們今天的計劃是去盯著老爺,但也只有季宇和許柏言白天不用做事,所以就由他們兩人去。 鄔厭低著頭在廳中打掃,思考著在廚房那一幕有沒有被丁常鬱看到,以至於都忽略了向自己靠近的腳步聲。 直到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鄔厭立刻將手中掃帚向後抽去。 “是我!”是許柏言的聲音,鄔厭抽回了掃帚轉過身看著他。 卻見他已經不再有調侃意味,而是非常嚴肅的壓低了聲音要和自己說些什麼。 “陳定死了,也被剜了雙眼。” “今天中午那老頭出來吃飯的時候我要去他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