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鄔厭意識到許柏言早就清醒過來時,她拿著手術刀的手一頓,但又立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挖子彈。 許柏言想要抓住鄔厭動作的手,卻被鄔厭毫不留情的拍開並警告,“別亂動,不然切到什麼不該切的,我可不負責啊”。 “你得負責啊,沒有你我怎麼辦”,許柏言的本意是需要鄔厭來幫助自己控制道具的力量,但這話說出口後,兩人都是一愣,而後許柏言又慌張解釋道:“我是說...” 但鄔厭沒等他解釋完,直接開口回了一句:“我知道”。 幫許柏言處理好傷口後,鄔厭用酒精溼巾擦乾淨了手上的血跡又轉過身背對著他。 看鄔厭這反應,許柏言以為她因為花積分買藥心疼了。 正打算轉贈些積分給她,卻發現對方似乎在發抖。 鄔厭買的藥很好,就是許柏言之前買的那種,所以沒有多長時間,許柏言就恢復過來了。 他坐起身來,試探性的伸出手,在即將觸碰到鄔厭的肩膀時,對方卻突然坐直起身並突然開口道:“對不起”。 鄔厭在用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在她看到滿身傷的許柏言時,眼前出現了許許多多的重影,這些重影之中,有些是許柏言,有些,是另一個人。 許柏言皺著眉抓住了鄔厭的肩膀將她搖晃清醒,“你怎麼了?” 鄔厭搖了搖頭,又看向了門口的位置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咔噠一聲,房間門被開啟了。 許多守衛湧了進來,本就算不上大的房間此刻擁擠非常。 在這些守衛之後,是他們在十樓見過的那個陳老。 他笑臉盈盈,揮了揮手,身旁的守衛就提了個果籃出來了。 鄔厭冷著臉看著他,又開口道:“老頭兒,你們六樓的人死了一大半,還想置我們於死地?” 許柏言本想要起身,但被鄔厭反手推了回去。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鄔厭直接掀開了許柏言的上衣向所有人展示著他身上的槍傷。 許柏言以為身上的傷都好了,心裡還有些慌張。 可做了手腳的鄔厭絲毫不慌,還擲地有聲的質問起來:“你們黃沙基地說保護大家都是假的?把我們騙進來肆意殺害?” 陳老臉上依舊是那副虛偽的笑容,他說道:“他一個人殺了我手下一個隊,誰遇到危險的時候不會選擇自保呢?” 鄔厭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們放怪物刺激他!他能發瘋!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怎麼不殺人啊!” 許柏言被鄔厭這樣大吼大叫的樣子嚇到了,再看到周圍守衛警戒的目光時,他眼睛一閉,直接向前一撲,一把從背後抱住了鄔厭,還無痛呻吟著:“我是不是不行了,我們走吧,他們想殺了我,還想讓你幫他們打工,在外面我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啊”。 鄔厭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許柏言在演戲,雖然有些想笑,但是心裡不斷告訴自己,憋住。 “這樣,我給他一些時間好好養傷,這種事絕不會再發生,我自然是不希望六樓的任何一個人再有任何一種意外”,陳老說這話時態度強硬,完全不像是在退讓。 鄔厭不說話,指尖卻一下一下的點在許柏言的胳膊上。 雙方僵持了許久,在鄔厭感覺到背上的許柏言呼吸開始慢下來時,她開了口:“你們要六樓的人做什麼?為什麼會有一半的人都出事?” 見陳老猶豫,鄔厭又繼續說道:“總要讓我知道自己要去幹些什麼,不是嗎?” 見鄔厭退讓了,陳老臉上笑意更甚,並開口道:“為了拯救世界,我們當然需要像你們這樣能夠與外面怪物抗衡的人去探索,不然讓那些平民百姓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嗎?你說,對不對?” 陳老只說了這麼多,對於那些出了意外的人,他閉口不談。 鄔厭看著他帶著那些舉著槍對著許柏言的守衛離開了房間,就在鄔厭想要開口讓他鬆手時,抱在腰間的手卻突然收緊了起來。 “許柏言?你怎麼了?”鄔厭有些著急的問著。 許柏言費力的回答著:“他們電我”。 鄔厭抿了抿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鄔覺得許柏言好像在跟自己撒嬌。 “你再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手環做了什麼手腳”,鄔厭說著,又扒開了許柏言的手。 許柏言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