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沉默,鄔厭說的是有道理,但是誰能保證毀了祭祀儀式就能離開了,如果在毀了祭祀儀式後大家沒能離開,那村民們會不會直接撕破臉,更嚴重的會不會直接殺了大家。 別說最開始的十六個人抵不過這些村民,更何況現在還剩幾個人呢。 看出三人的猶豫,鄔厭嘆出一口氣來,“從來到這裡我見到那女鬼兩次,她都沒想傷害我們,但是想要我們救人,不管是河底的屍體還是昨天晚上被帶走的女生”。 線索有進展了,任誰都能高興,但單憑四個人做不到毀壞祭祀臺。 於是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大家都陸續回到客棧裡時集合大家留在一樓大廳中。 李魚和大家講述著計劃,不出所料每個人都半信半疑,可是就目前看來,只有鄔厭一行人的線索是最多的,毫無收穫的幾人都快真的以為自己是來旅遊的了。 “如果毀了祭祀儀式後我們沒能離開怎麼辦?” 郝牧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鄔厭只是抱著胳膊沉思,在長達兩分鐘的沉默過後緩緩開口。 “可能會被村民用來獻祭吧,也可能殺了洩憤。”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再看向鄔厭時,人已經走到樓上了。 鄔厭本就沒有指望有多少人會跟著計劃走,就算自己信誓旦旦保證這就是離開這裡的方式,也會有人不信,更何況現在自己也不能確定。 晚上,準確來說是半夜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只是在每一間房都找了一遍後還是沒能找到鄔厭。 低語的咒罵傳入離他最近的孟呈歸耳中,突然老人家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繩子,迅速將其捆綁起來,在他要發出聲音之前,元飛就跳了起來用布塞住了他的嘴。 鄔厭是交代過不能傷害村民,但是沒說過不能綁住他們。 而此時蹲在客棧牆外的鄔厭已經朝村口走去,不同以往的陰天,今天的月亮尤其的亮。 但叫鄔厭沒想到的是這些村民竟然在晚上也守著祭祀臺,還是被發現了,村民一哄而上,鄔厭立刻跑向河邊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手中的鞭子也已經拿了出來,昨天傷害過村民後鄔厭心中也是極其的慌張,但是後來意識到他們的倉皇逃竄並非因為自己,那時候便意識到,那個身著大紅喜服的新娘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抱著僥倖心理想要在河中再次碰見她,只是不如所願,當鄔厭從河底游上水面時便看到了圍在河邊的村民。 但他們像是懼怕夜晚的河流,每一個人都在竊竊私語,時刻觀望卻又不敢前進。 鄔厭再次抬起頭,她出現了,就出現在村民們的身後,她伸出手指著那些村民,嘴裡好像在說著什麼。 鄔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又揉了揉眼睛,直到看清她,看清她撩起頭髮,那張臉充水發白,就是昨夜和自己貼臉的模樣。 她在說話,可是鄔厭聽不清,眯起眼睛眼前的畫面才聚焦,看著她的口型,像是一字一句的在說著“他——們——都——要——死——”。 還在思考著怎麼不被村民抓住,再抬頭時卻發現原本圍在河邊的村民們尖叫著跑走,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鄔厭整個人一愣,緩慢地轉過身就看見她果然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是鄔厭第一次在這種逃生世界裡遇到會幫助生存者的鬼,雖然沒有搞明白,但是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你聽見了嗎......她們在求救......” 女鬼說話的同時還伸出手指向河底,脖子也在轉動時發出咔咔的響聲。 這次她的聲音不同於剛剛的淒厲陰森,而是很溫柔,很好聽的聲音,但這句話的內容叫鄔厭聽著有些發冷,只是這聲音此時也叫人感覺熟悉。 “許睇,告訴我怎麼幫你。” 那女鬼愣了一下,再次開口的聲音又溫柔許多,並且更靠近自己最開始聽到的許睇的聲音。 “你知道了?”僅僅是一句疑問,她又委屈道:“鄔厭姐姐,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聽著她說的鄔厭還有些心虛,她也沒再問鄔厭是如何知道的,只是慢慢的向鄔厭靠近。 直到鄔厭感覺整個人身子一冷,就好像墜入冰窖當中,眼前一黑。 再睜開眼卻看見自己身著喜服,身旁時許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