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掌控天下惡人,如果這傢伙早一點出來去烽火連城的話,那麼烽火連城那些人都會成為他的門徒。隨隨便便,他就能拉起來一支大軍。這種級別的兇獸,一定是卓青帝手下最為得力的助手之一。窮奇的地位之高,甚至連卓青帝都不能以對待別的兇獸那樣的態度對待他。
「還沒有想到殺了我的辦法?」
窮奇看著安爭笑道:「你的眼睛很有意思,我決定把它挖下來。」
安爭:「你不是第一個想挖掉眼睛的人。」
窮奇:「我不是人啊,我是妖獸,妖獸之中的王者。」
他隨意的走動著,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安爭有沒有幫手。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和聖魚那個老傢伙聯絡的?還是說,依然如以往那樣,聖魚裝神弄鬼的選一個人,然後就再也不聞不問。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幹掉那個老傢伙,知道為什麼嗎?那個傢伙不管是什麼所化,從根本上來說,他是妖獸的一種。既然身為妖獸,卻時時刻刻維護人類,這就該殺。」
安爭終於放棄了用天目和九轉輪迴眼的力量尋找窮奇的弱點,根本就發現不了。通天妖獸破,是玉虛宮門人留下的。當初通天門下的弟子,都是妖獸,這本通天妖獸破,就是玉虛宮的門人記錄下來的和通天門人交戰的經驗。當初通天門下大敗,門下弟子十去七八,基本上宗門算是沒了傳承。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身為聖者的玉虛宮,後來在仙凡大戰之中成了妖獸攻擊的主要目標。而且,當時妖族還出了一位妖帝,幾乎可以與三位仙帝比肩。
「他沒有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也沒有辦法聯絡他。」
安爭握緊了破軍劍,活動了一下脖子:「等把你幹掉之後,我找他問清楚,心情好的時候給你上個墳,燒紙告訴你。」
窮奇的眼神微微一凜,從身體上開始分裂出去無數的白影,每一個白影都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分身。但,他們的肉身卻又飄忽不定。這是一種悖論,肉身是真實的,但是身體本身確實虛幻的。
安爭的劍刺入一個分身的身體,可是那分身根本不受力,劍刺過去,分身只是散開了,然後下一秒還會重聚起來。
安爭把破軍劍往地下一插,背後幾十片聖魚之鱗飛出去,盤旋在安爭的身體周圍。那些分身不管哪個過來,都有一片聖魚之鱗迎上去將其斬碎。可是這樣持久的打下去,也不知道會是誰的修為之力先消耗掉。
「有點意思。」
窮奇在那邊的大石頭上蹲下來,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個菸鬥叼著:「看來若是再晚一些,想殺你救不容易了呢。這逆鱗的甲冑你還沒有收集齊,逆鱗一旦組成,這個世界上能殺你的人也就不多了。」
他把菸鬥從嘴裡拿出來,起身走到一個倒在地上的達極霸的弟子身邊,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蹲在那少年身邊,叼著菸鬥使勁嘬了一口,那銅製的菸鬥瞬間就變得通紅,然後他把菸鬥貼在了那少年臉上。
啊的一聲,那少年立刻疼的哀嚎起來,身體都在扭曲。
安爭一皺眉,差一點被一個分身攻破了防禦層。
「分心了?」
窮奇把菸鬥在那少年臉上磕了磕,裡面燃燒著的菸絲全都灑在了那個少年臉上。那少年疼的來回扭動身子,可是那些燒著的菸絲好像跗骨之蛆一樣,怎麼都抖不掉。最可怕的是,那些菸絲還在往下滲透!
「你又分心了。」
看到一個分身衝進安爭的防禦層之內,然後一拳砸向安爭的後背,窮奇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這個世界上,最軟弱的就是人心。不管你是聖魚選中的人,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選中的人,你終究只是一個人。你的心不夠冷硬,你就輸了。」
他走到另外一個弟子身邊,將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