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懶得再說亂七八糟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你之所以來仙宮,怕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吧。我瞭解你,你這個人,心大而弱智,別人不教你你什麼,你連話都說不利索。」
陳重塑的臉色陰沉下來:「先生,你這樣說話,略顯失禮了吧。」
安爭聳了聳肩膀:「還是我來問你來回答吧,你身邊有個穿白衣的人勸你要爭一爭對不對?」
陳重塑的眼神猛的一變:「你……你怎麼知道。」
安爭笑起來:「說你蠢你還不愛聽,非但是你身邊有個穿白衣的慫恿你來爭。只怕陳無諾的兒子,每一個身邊都有個穿白衣的人來慫恿。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被人家當了鏟子用,還不自知……知道為什麼是鏟子而不是刀子嗎?因為你們是在刨墳掘墓,刨的挖的都是你們陳家自己的墳墓。」
陳重塑臉色一寒:「談先生果然猜到了。」
他站起來圍著安爭走了一圈:「談先生說,你若是能輔佐我,我必然可成大事。但是他還說,你心高氣傲,還自命不凡,所以骨子裡其實是看不起我的。果不其然,你就是看不起我的。所以談先生還說,我若是不能收服你,就一定要殺了你,不能讓你為別人所用。」
安爭啪啪啪的鼓掌:「原來是他,從你這蠢貨這知道答案,我少了幾分樂趣啊……我估計他騙你比騙別人至少要少說一半的話。」
陳重塑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我給你臉,叫你一聲先生。給你臉,請你來幫我。縱然你不能幫我,也不許對我冷嘲熱諷。我還是那句話,龍生九子,憑什麼我就不能爭一爭。」
安爭也吃飽了,拍了拍肚子說道:「我謝謝你給我臉,也謝謝你請我吃飯。」
「飯是那麼好吃的?」
陳重塑從袖口裡掏出來一個玉瓶在安爭面前晃了晃:「你上一世就是被人算計而死,這一世亦然。酒菜裡下的毒當世也沒有幾個人可以解的了,這毒藥無色無味,除了我手裡的解藥之外,沒有人知道怎麼救你。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願意輔佐我,我賜給你解藥,但不是完全根除毒性的解藥。我會每個月給你一次,吃一次保一個月不死。」
安爭驚訝的叫了一聲:「竟是被你算計了。」
陳重塑冷哼:「你說我蠢?我看最蠢的那個一直都是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求我救你,我說不定心腸一軟,直接把能根除的解藥給了你。」
安爭哦了一聲,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你還別說,真是無色無味。這菜的口味沒有任何變化,就算是專門品鑑美食的人,也嘗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居然還吃?」
「怎麼,不許?」
安爭提了一條雞腿起來,一大口咬下來多半部分,一邊咀嚼一邊說道:「只是這雞肉燉的時間久了些,有些老了。」
他三口兩口將雞腿吃完,然後居然掏出來個盒子,將剩下的菜打包:「我要出去一段時間,可能找不到好的酒樓吃飯,我在吃上格外講究,從不將就。這剩下的菜我打包帶走路上吃了,終究比飯攤上的好一些。」
「你不怕死?」
陳重塑臉色有些發白:「你心就那麼冷硬,寧死也不為我做事?」
安爭:「你想的真多……酒裡有毒嗎?」
「有!」
「哦……」
安爭將酒壺拿起來,把大半壺酒一飲而盡,還砸吧砸吧嘴:「這酒味道就差了些,應該是米酒,我更喜歡喝高粱酒。」
他將飯菜基本上打包完畢,只剩下一盤素菜。
「我不喜歡吃素。」
安爭站起來:「給你留下吧。」
他開始往外走,陳重塑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來話。等到安爭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陳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