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諾道:「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可以靠拳打腳踢改變……朕?」
朕!
安爭的眼睛都紅了,那一刻眼睛裡的火焰好像能燃燒出來一樣。
「朕你媽!」
安爭將陳無諾按在地上,兩個拳頭帶著紫色的電流一拳一拳的轟擊在陳無諾的頭上。陳無諾一開始還能勉強避讓一下,可是沒多久就一動不動了。片刻之後,腦殼就被安爭打的稀碎。正如陳無諾自己所說,他沒有料到自己會這樣死去。就算是安爭後來在這個時代風光無限,他都沒有真的把安爭放在眼裡。
可能在大羲時代他一直都是帝王而安爭是他的臣,所以他根骨裡有一種對安爭的蔑視。
當安爭停下來的時候,他的拳頭都打破了。手上的血液已經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陳無諾的,地上的屍體殘缺不全,積累的怒火和仇恨在這一刻肆無忌憚的爆發出來,宣洩的淋漓盡致。
安爭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回想起來之前陳無諾的話依然讓安爭毛骨悚然。一個心有多陰暗狠毒的人,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他寧願犧牲自己的妻子,也要在自己兒子的心裡種下化不開的仇恨。
安爭在陳無諾的屍體旁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連時間都忽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又或者是什麼都沒有想,腦子裡空蕩蕩的。對於安爭來說,殺了陳無諾是一種了結也是一種解脫。陳無諾的死,也宣告了一個時代的徹底終結。大羲那輝煌的時代,再也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少白杜瘦瘦和猴子他們三個終於找到了安爭。安爭和陳無諾的決戰打的太久太遠,他們三個一路追著那被破壞的地方找過來。
杜瘦瘦看到了地上陳無諾的屍體,只是看了一眼就快步走到安爭身邊,蹲下來拍了拍安爭的肩膀:「是不是受傷了?」
安爭搖了搖頭:「只是有些累。」
杜瘦瘦表情放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挨著安爭坐下來後說道:「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從你表情來看似乎殺了他你一點都沒有覺得開心。這個人和你之間的恩恩怨怨,總算是有一個了結。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壞事,不是嗎。」
安爭:「你要是接下去說做人呢最重要是開心,我就揍你。」
杜瘦瘦笑起來:「我又不是紫蘿,不知道他說的這個梗有什麼好笑的。」
陳少白站在那看著陳無諾的屍體,良久沒有動靜。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安爭他們才反應過來,對於陳少白來說陳無諾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敵人,普普通通的路人……陳無諾,是他伯伯。他的父親陳逍遙是陳無諾的弟弟,那個曾經在陳無諾孤單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時候,伸手去拉他的小男孩。
安爭看到了那段過往,當時卻來不及去深思。有些時候,很多事都已經註定。陳逍遙的性格註定了他是一個和陳無諾截然不同的人,他活的更輕鬆寫意。
「呼。」
陳少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特別特別沉重。然後他轉身走向不遠處,在那邊挖了一個坑:「總得埋了他……畢竟,他是我爹的哥哥。」
杜瘦瘦扶著安爭站起來,幾個人動手挖出來一個還算像樣的土坑,很方正,很深,當然再怎麼好也達不到帝王陵寢的規格。那只是一個土坑,尋常百姓死了之後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土坑安身。
「你說,為什麼我會覺得有點難受?」
陳少白將陳無諾的屍體搬起來放進土坑裡,然後謝絕了杜瘦瘦他們,一個人動手掩埋。
杜瘦瘦撓了撓頭髮:「畢竟有血緣關係。」
「這種關係真的會影響人嗎?」
陳少白一邊埋土一邊自言自語似地說道:「按理說,我和他一共也沒有見過幾次,是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是被他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