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對主管發放月俸的他們生了怒氣,築基期管事馬上道:“既然沈師侄的月俸和師門獎勵都已經拿到了,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罷。畢竟,這些事情若是鬧到上面去……對沈師侄也未必有什麼好處。”
沈諾一臉詫異:“月俸和師門獎勵都是弟子應得的,弟子拿這些難道不應該麼?至於去賞罰殿,這原本也是師叔的主意,為的是王管事向弟子舉刀一事,和弟子拿不拿的到師門獎勵又有何干系?還是說,弟子拿到了師門獎勵和月俸,王管事對弟子舉刀一事,賞罰殿就不管了?若是如此,這些弟子不要也罷,這樣的師門……”
少年微微抿唇,漲紅了臉,顯見是氣得不輕了。可即便如此,他也剋制著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眾人見狀,對經常發放月俸,剋扣靈石的管事更加沒好感了。於是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的攛掇著幾人去賞罰殿。白屏兒更是大包大攬地道,她家大師兄一定會“保證公正,絕不無賴”。
那位築基期管事和王管事無法,竟是被眾人威逼著去了賞罰殿。
賞罰殿中,白屏兒的大師兄竟是滿臉怒容,他這才知曉,原來這分宗裡,竟有那麼多偷奸耍滑、剋扣低階弟子靈石,甚至大膽到侵吞一件幾百塊下品靈石的法器的庸碌之輩!
他剛要發怒,就被白屏兒攔下了:“大師兄要打要罰,也莫要借沈諾的事情。一旦如此,沈諾可就成了阻攔那些人掙靈石的‘罪魁禍首’了!”
大師兄是少數知道白屏兒為何會突然變成丹姬道君徒弟的緣故的,他沉吟了一會,終是頷首,“也罷,師父一心煉丹,過往為兄和二師弟均為結丹,竟是幫師父打理分宗事務都不能。幸而如今為兄和二師弟同時結丹,師父身邊又有了師妹照料,這分宗的一應事務,也非一兩日能說得清楚的,今日之事,就聽師妹的。”
白屏兒長鬆了一口氣。
王管事被撤掉管事身份,並且終身不得擔任宗門發放月俸類管事,同時被罰去挖礦十年,方得回宗門。築基期管事也被牽連,被撤去了管事身份。
沈諾這才安心。他當然知道,這樣一來,王管事還有他背後的那位靠山,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了。可是這件事情從頭開始,王管事就沒有給他退路,他要麼一忍再忍,被其他同門嘲笑並且聯合欺負,要麼就只能得罪王管事。王管事心胸狹窄,無論他得罪他一件事還是兩件事,他都會被王管事嫉恨的。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手軟?
“此番多謝白師叔,這是弟子自釀的果酒,品階雖低,味道還算不錯,白師叔若有閒暇,不妨試試看?”沈諾這次全身而退,還成功整倒了王管事,其中白屏兒幫忙良多,沈諾自是不能裝作看不到。
白屏兒好奇的接過了沈諾遞過來的一小罈子靈酒,當下就開啟塞子嗅了嗅,一股撲鼻的果香味傳了出來,淡淡的酒氣微醺,白屏兒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次使勁嗅了嗅。
“這果酒,味道一定不錯!”白屏兒興奮地大聲道,天知道她有多喜歡喝酒,凡間的酒味道雖好,可到底沒有靈氣,她已然築基,不能多喝,靈酒的話,靈氣是充沛了,可是好味道就沒了。她沒想到,這個漂亮年少的小傢伙,竟有這麼一手的釀酒的好本事!
白屏兒忽然想到,怪不得當初這小傢伙一心要煉丹呢,原來他有這麼一門手藝來供他煉丹。
“你那還有麼?還有多少,我全都包了,小諾兒要多少靈石儘管說!”白屏兒大包大攬的道。
沈諾倒是沒料到這靈酒的威力那麼大,只微微一笑,道:“一共釀了三種靈果酒,一種靈米酒,師叔先嚐嘗,若是喜歡,咱們再說旁的。這些,就當弟子的謝禮了。”
沈諾每種靈酒個拿出兩壇,遞給了白屏兒,然後就提出告辭了:“弟子要去藏書閣一趟,就不叨擾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