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羽翔終是悟通了“千里一瞬間”的使力竅門,與本身的內功心法結合在一起,在輕功之上一下子取得了突飛猛進。他的內力修為遠超惜花婆婆,“千里一瞬間”在他的身上,便出來的效果更還在惜花婆婆之上。他興奮之餘,也顧不得眼前之人是誰,便大叫大嚷一通,見對方突然拜倒在地,不禁滿頭霧水。
“快將黃大人給放了!”城頭軍士見黃羽翔如此神通,都是大起驚懼之意,只是守備老爺落在了對方手中,若是不奮勇上前的話,恐怕知縣老爺便要大大地責罰。十餘把長弓顫巍巍地直指黃羽翔,箭尖上下抖動不已,看得守備老爺都是心驚肉跳,生怕沒死在強人手中,卻在這些傢伙手下丟了性命。
黃羽翔哈哈大笑,將腳邊的男人一把拎了起來,舉到了城牆之外,道:“真得要放了他嗎?”
城上官兵大驚,俱是叫道:“這位大爺,千萬不能放手啊!”
黃文正卻是被搞糊塗了,大叫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你們這些笨蛋,居然敢跟老子做對,非要將你們抽筋剝皮不可,還不快求這位老爺放了我!”
眾軍士面面相覷,雖然被他罵得兇狠,但若是他慘死城頭的話,卻也吃受不住這個後果,仍是叫道:“這位大爺,你可絕對不能放手啊!”
黃文正氣得哇哇大叫,只覺這些個傢伙大大地可惡,居然求這個強人頭頭將自己抓了,只是身懸半空,實是使力不著,只是將一雙短腿亂蹬不已。
黃羽翔嘻嘻一笑,道:“你再亂動的話,萬一衣服被撕破了,你丟了性命,這怪不得我啊!”
黃文正這才看到自己已是被提到了城外,頓時臉若土色,嘴巴一顫一顫,已是說不出話來。
“羽郎,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還不放了這位官爺!”任雨情縱上城頭,頗是不悅地看著黃羽翔。
黃文正雖然被嚇得七魂去了六魂,但看到任雨情這個絕頂美人時,立時將一雙金魚眼給睜大了起來,叫道:“這位小娘子,快請你大哥饒了本官一命!”於雅婷的媚功太過厲害,直到現在他還是以為黃羽翔是兩女的哥哥,壓根兒就沒注意到任雨情喚得乃是“羽郎”。
適正此時,只聽一人大喝道:“知縣老爺駕到!”一頂轎子已是停在了城門口,十餘人魚貫而上,當先之人一身官服,乃是堂堂朝廷七品知縣。
黃文正一聽,頓時又得意起來,將身子一扭,在空中輕輕轉了個圈,向黃羽翔蕩去,道:“大膽強人,還不快將本官放了!哼哼,本官的妹婿已經到此,還不速速繳械投降!”這些話雖然說得頗具威脅,但黃老爺每說幾個字,身體便轉了一個圈,難免讓信服力大大地減少。
“好,這便放了你!”黃羽翔微笑一下,突然振臂急甩,將黃文正甩起了幾有七八丈高。他轉頭向任雨情看了一眼,道,“遵夫人指示,已是將人放走,不知可有什麼獎勵嗎?”
任雨情雖然不喜拿別人逗玩取樂,但對黃文正這種人卻也沒有多少同情之心,淡淡道:“咱們是到這裡來接楚楚的母親,你卻又要生出這麼多的是非!”
待黃文正落了下來,黃羽翔右掌輕揮,打出一道柔和的掌風。在黃文正的哇哇大叫中,他的身體猛然直向知縣老爺飛去。
跟在知縣身後的幾個兵衛哪知道這顆人肉炮彈是什麼,俱是抽刀而出,護在了知縣的身前。“啪”地一聲,黃文正已是四平八穩地躺在地上,雖然黃羽翔使力甚巧,沒有將他傷著了,但他受此一嚇,早已是暈了過去。
那知縣倒甚是沉穩,將大袖一甩,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本官的面前放肆!”雖然他身材不是十分的高大,但讀書人自然有股朗朗正氣,倒也頗為懾人。
“羽郎,看你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任雨情淡淡道,語氣之中居然不乏幸災樂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