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復,一雙妙手在他的胸口狠狠捏了一下,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大笨蛋!大色鬼!”
黃羽翔心中一蕩,想道:“這個妮子看來對我已然種情,所謂失之桑榆;得之東隅。若是能逃出此劫,定也要將她吃了!如此一來,看南宮世家與清荷劍派怎得聯姻!”他不說自己好色,卻編出了這麼一個理由,當真是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臉紅。
不過此際他卻沒有時間做這種感想了,雷冬邪冷然道:“司空、樓衣,同我格殺這兩人。其他人在旁邊守著,若是讓他們走脫,本少爺定要重罰!”
聽到“重罰”兩字,七人都是身體輕顫一下。以他們此等心性武功都會露出懼怕之意,恐怕雷冬邪的“重罰”當真是重得駭人。
看到雷冬邪三人緩緩走了過來,黃羽翔頓時收懾心神。他知道在外邊防守的五人定然已下了死志,自己縱使能夠脫得了雷冬邪三人的圍攻,恐怕也難以避過那五人的堵截。當下索性放棄逃跑的念頭,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眼前三個強敵的身上,強大的氣勢再一次壓迫過去,彷彿君臨大地一般。
青色的光華從黃羽翔的身上緩緩透出,他橫劍在手,心神已全然晉入了“水之道”,再無半絲漣漪。
雷冬邪身上熾白的電流再次出現,發出“茲茲”的聲響。三人齊齊一喝,司空執劍、樓衣執鞭,雷冬邪卻是一雙肉掌,三道凝重的勁風已是直襲過來。
三人一起動手,但雷冬邪的雙掌卻是最慢,要比另外兩人慢了一拍。黃羽翔手中長劍已出,在“水之道”無孔不入的至道面前,司空、樓衣的攻勢頓告瓦解,但雷冬邪的雙掌已至。
此時黃羽翔刺出兩劍,正是全身真氣將斷未斷,欲連未連之際,氣勢最是薄弱,只得左掌拍出,與他硬拼一下。他吃虧在身後就是懸崖,根本沒有多少騰挪的餘地。
兩道掌風相觸,黃羽翔頓感一股大力襲來。雷冬邪的內力原就在黃羽翔之上,此番以強對強,黃羽翔頓時吃了大虧,猛地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但離背後的萬丈深淵,卻是隻有三尺之距。
他的“抱朴長生”真氣雖有吞噬異種真氣之能,但雷冬邪的內力彷彿是從死神身上發出的一般,滿是要將世間焚滅的狂暴與死意,同“抱朴長生”真氣純和浩大、生機盎然的性質卻是截然相反,根本就不能將之吞噬同化。兩道真氣一遇,頓時相互低消,彷彿生死大敵一般。
壓制下體內狂沸的真氣,司空、樓衣已是又攻了過來,黃羽翔真個是背水一戰,已是再無退避的餘地。他身臨絕境,反倒是愈發冷靜下來。他體內真氣動盪,使不出全力來,一招一招遞出,全靠了“水之道”無比敏銳的洞察力,每一劍都是料敵機先,全是對方破綻所在。
樓衣、司空雖是身手頗高,但在黃羽翔的劍勢之下,竟是始終不能將攻擊連貫起來,兩個人只是變成了了車輪之戰,你來我往,聯手之勢頓消。雖說如此,但黃羽翔在他們兩人的綿綿攻擊之下,一口真氣始終緩不過來。
黃羽翔心中暗暗叫糟,他此刻真氣大耗,雖是勉強能敵住樓衣與司空的攻擊,但只要雷冬邪再來一次如上次般的攻擊,自己肯定要被他擊落到深淵之中。
青影閃過,黃羽翔又是攻出兩劍,將樓衣與司空齊齊逼退,適值此時,雷冬邪早就蓄力待機,只聽他大喝一聲,雙掌已是如驚濤一般拍捲過來。
這一擊的威力更在上一波之上,雷冬邪渾身都籠罩在一層白光之中,身形飛過,連空氣都被他狂暴的能量壓縮破壞,光線都發生了逆曲,一張俊臉頓時大失人形,真個如地獄魔神一般。
雙掌未至,但呼呼的勁氣已是從四面八方向黃羽翔壓擠過去,竟讓他的身形都難以動彈。原來雷冬邪的力道實在是太過強猛,竟將黃羽翔身周的空間破壞無餘,扭曲的空氣頓時彷彿尖銳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