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平常人,哪能阻得了他們兩個。兩人左晃右突,已是搶到了前面。黃羽翔生怕李慕然等人會將自己認了出來,行到第三排的時候,便將趙海若拉住,示意她停下來。
李慕然一身大紅喜服,滿臉的得意之色,似是頗為滿意這樁婚事,或許對被封為“統御總管”顯得得意,嚴肅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他連連作揖,道:“各位武林同道、各位鄉親,李某人承蒙大家不棄,賞臉參加小兒劍英的婚禮,李某人感激不盡!這杯水酒,權當李某人對大家的謝意!”
一片拍掌聲中,李慕然將杯中水酒一飲而盡。眾人都是紛紛道:“李掌門,你太客氣了!”“李老爺,平時多蒙您的照顧,能看到二公子成家,那是我們的榮幸!”“……”
聽他們嘮叨,趙海若已是不耐煩起來,道:“還不動手嗎?”
黃羽翔拉住她的衣袖,道:“小丫頭,先別急,等楚楚出來了再說!”
趙海若對他一瞪,道:“你不要老是叫本姑娘小丫頭,小心我將你打得連心姐姐都認不出來!”
“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出來拜天地!”唱禮官扯開嗓門吼了起來,頜下的山羊鬍子分成了三綹,頗有意思。這位唱禮官已做了四十來年,乃是溫州府最是有名的唱禮官,相傳由他主持的婚禮,一對新人必能和和睦睦地過上一輩子。原本他已經收山,卻是落不下李慕然的面子,這才重出江湖。
身著喜服的新郎從左廳進來,而新娘則從右廳折入。這李劍英與李劍明長得極為相似,只是更顯年輕英俊,一身大紅喜服之下,更顯俊朗。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也不知是裝出來的,還是心喜能夠娶到像南宮楚楚這般美麗動人的妻子。
“新娘子出來了!新娘子出來了!”趙海若興奮地指著披著紅頭巾的新娘,彷彿第一次見到有人穿喜服一般。
這新娘身材修長,身旁伴著兩個四十來歲的嬤嬤,都用手將她強自架住,慢慢地往禮堂中行去。看到這副架勢,眾人都是喧譁起來,紛紛議論開來。
李慕然微微一笑,道:“各位,南宮姑娘的母親微染小恙,今日匆匆與小兒成婚,原是為了沖喜。南宮姑娘為人極孝,心憂之下,身體也有些不適,是以特意請來這兩位喜娘,代為照顧南宮姑娘!”
眾人都是恍悟,紛紛讚歎起南宮楚楚的孝心來。
唱禮官清清喉嚨,道:“新郎新娘交拜天地,各位賜予吉言!”
“咦?”眾人都是奇怪起來,往年有人成婚的時候,哪還有這套規矩。原來這唱禮官雖是主持過很多重大的婚禮,但如清荷劍派娶媳的重頭戲,還是第一次遇到。如今重出江湖,不由得想賣弄一下自己的本事,調動場中的氣氛。
一時之間,“恩愛百年”、“舉案齊眉”、“早生貴子”的吉言不絕於耳。
李慕然一張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也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是什麼。
“如果新娘子已經嫁於他人,清荷劍派強擄別人的妻子,這又算是什麼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南宮楚楚聞言,雖是紅巾兜頭,看不見他,但渾身仍是起了一陣輕顫。
眾人紛紛向發話之處看去,目光所指,擋在黃羽翔前面的諸人紛紛讓開,示意不是自己。黃羽翔的身前卻是一個身材頗矮的年青人,眾人隔著他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黃羽翔。那人見眾人的目光紛紛向他望來,連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說的!”回頭一看,才看到身後正站著一個如山嶽般的男子,心中一緊,趕緊退到了一邊。
眾人見發話之人卻是個二十三四歲的藍衫青年,相貌頗為英俊,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他的身邊卻是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一張俏臉兒當真是閉月羞花,雖然臉上兀自印著一團黑乎乎的油漬,仍是不掩其美,俏麗到了頂點。
李慕然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