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跟金莎莎粘在一起,金虔葆只覺得眼睛好痛,痛得不想再多看兩人親密的身影一眼。
別過頭去,佯裝不在意的揚開微笑,但延伸到嘴角的僵硬弧度,卻緊繃得讓她的心發疼。
對於無尾熊似的,總是親密粘在一起的兩人,金虔葆知道金莎莎的用意是在宣示主權,也聰明的選擇迴避,如果真的避不開,就裝作視而不見。
只可惜,就算她有心想避,麻煩還是會自己找上門來。
這晚金莎莎又找來任士熙吃晚餐,餐桌上只見金莎莎賣力的施展粘功撒嬌,而蘇燕晶則殷勤的拼命為客人佈菜,邊誇獎自己的女兒有多美麗出色。
吃完食不知味的一餐,剛進父親公司擔任業務執行長的金虔葆,藉口有公事要忙趕緊告退。
離開寬敞的餐廳,慢慢越過長廊,她才終於解除那股窒息感。
今晚傭人大概是忘了開燈,她在黑暗中正要伸手開啟走廊的壁燈,冷不防整個人被粗暴拖進一堵寬闊的懷抱裡。
這個懷抱、這股氣息太熱悉,她不需要回頭,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任士熙,放開我!”她羞憤的使勁掙扎。
“你看其來還真是該死的平靜!”他咬牙切齒的低吼。“做出那些事,還能裝出這副冷漠高傲的樣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副鐵石心腸。”
“我沒有犯罪,不要對我精神刑求。”她冷然說道。
“對,欺騙不算犯罪,拿錢買男人也不算,這隻跟一個人的羞恥心有關係。”
“收起你的冷潮熱諷,你是莎莎的男朋友,我們就維持這樣相敬如賓的關係,別來招惹我!”
“你憑什麼認為我是她的男朋友?”他不以為然的冷哼。
“就憑你三天兩頭往這裡跑,就憑你不顧眾人目光跟莎莎卿卿我我。”她繃著嗓子道。
突然間,他沙啞的低笑起來,胸腔裡迴盪著低沉的震動,彷彿也撼得她的心劇烈激盪著。
“要不是我還算了解你,否則還真會以為你在嫉妒。”他譏諷的說道。
呼吸驀地一窒,她眸底閃過一抹被看穿的慌亂。
“嫉妒?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對於採花蜂沒有半點興趣。”她冷冷別過頭去。
她的話立刻激怒了他,箝在腰際的大掌狠狠收緊。
“你知道嗎,你不但是個騙子,還是個賊。”他冷冷的咬牙道。
“你胡說,我沒拿你任何東西,你別胡亂誣賴人。”她氣急敗壞的罵道。
“沒有?你真的敢說沒有?”他一把掃住她的下巴,殘忍的一寸寸收緊。
緊咬著下唇,她竭力不讓自己最露恐懼,更不容許自己向他認輸討饒。
她沒有錯,唯一錯的,是招惹上他。
第一次,任士熙自制力受到強烈考驗,不顧一切只想逼她撤下冷靜的假面具、露出一點驚慌疼痛的表情,讓他知道她並非全然沒有知覺。
自從找到她以後,他的心情始終沒有一刻平靜,只要想到她的冷靜、她的無動於衷,他就憤怒得想發狂。
“你敢說你對我無動於衷,對我的吻、對那一夜毫無感覺?”他炙熱濃烈的氣息呼在她裸露的頸肌上,讓她渾身發燙得像是快燒起來。
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毫無感覺?
他那宛如烈火般的熱情、纏綿的溫柔,早在那一夜全烙進了她的身體裡,再也忘不掉。
但在他面前,她永遠必須掛起無動於衷的面具,無論如何都不能洩露任何依戀的目光。
“我沒有——”
話才一出口,她就被粗暴摔上背後的牆,修長結實的身軀緊跟著壓上她。
“我怎麼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抵著她的唇。他憤怒的痦啞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