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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越深的。

有些話明哲確是藏起來不說了,不是他不敢說,也不是他喪失了曾經的魄力,而是他漸漸地成熟了,開始理解小哲,有些東西藏著守著才不會失去。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於是守得更緊。

過了些時日小哲可以正常地去上課了,明哲堅持每天接送她,有時候他把她送到教室後不走,在外面等她,他躲在視窗望著她,她依然坐在第一排,嬌小、端莊,正襟危坐,聚精會神,那樣醒目,她看上去沒有任何心思,沒有任何表情,除了一筆一劃地記著筆記,沒有其它任何舉動,一整節課都這樣筆直地坐下來。

下了課依然收拾起桌上整整齊齊的書本,放進書包,拎起書包就走,出來發現了明哲在窗外看她,對他說:“你偷看。”

明哲笑說:“什麼叫‘偷看’?我就光明正大地看也不犯法呀!”

小哲不理他,走自己的路,明哲拉著她逗她說:“你想笑就笑,別憋著啊!”小哲看了他一眼,依然並沒有被逗笑,但她心裡溫暖,明哲不知道。

似乎明哲從不在小哲面前露出一丁點他對聖哲的思念,但他的思念並不比任何人少。在三個親兄弟裡面,他和聖哲是感情最好的,聖哲走後的這一年,再沒人和他沒心沒肺地打鬧,也再沒人細緻入微地關心他的冷暖溫飽。大哥過於嚴肅,從不會對弟弟妹妹說體貼衣食、慰藉傷痛的話語。

明哲從前也不會像聖哲那樣對小哲細膩地照顧、正經地說話,但是現在,除了依然厚著臉皮每天粘著她、哄著她、氣著她,他也開始學習那種貼心的撫慰、真摯的語氣,他想他應當變出更多和藹的性情,填補小哲心中缺失了的溫暖,只要能給小哲一點感動,他不惜丟棄自我、不恥效仿別人,只要她能跨過這段傷痛,讓他做什麼都行。

把我的雪茄拿來

沒有了聖哲,家務幾乎全部落在了傲君一個人身上,又加上她比一般人多的工作,使得她一直處於體力精力透支狀態,但她還是堅持著。

這天又夜已過十一點,傲君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從醫院回來,賢哲正亮著吊燈在書桌前看書學習,一聽到那雷厲風行的車聲、開門聲和腳步聲,便知道是傲君,立即站起來開啟房間的門,把她迎進來,傲君把皮包和外套放在衣櫃裡,無力地問:“小哲房間的燈熄了,她睡了?”

“她睡了。我給你熱點夜宵吃吧!”賢哲說。

“沒有力氣吃了。你看你的書吧!”傲君把賢哲按回到書桌前,輕柔地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彎著腰親了親他的耳朵。賢哲抬起頭望著傲君的眼睛,她的眼睛因為睏倦而在燈光下更豔媚迷離。

“我先洗個澡,還有一些衣服要洗……”

“那些衣服我下午已經洗了。”賢哲打斷傲君說,“傲君,你這麼累,請個家庭清潔工吧。”

“不用了,我習慣了。”傲君說,她考慮的是以前聖哲和她一起分擔家務,這要是請個陌生人回來,家人總會看著難過,傲君就自己默默地承擔了所有勞累。

“那我歇會兒再去洗澡。賢哲,給我倒杯水。我今天一天都沒喝一口水。”傲君沉沉地躺在床上說。

賢哲立即站起來要下樓去。

“賢哲,”傲君突然又叫住他,“你先把我的雪茄拿來。”

賢哲又回來,從她的皮包裡取出那精美的雪茄盒子,一面遞給她,一面不悅地說:“戒掉吧。”

傲君接過來,沒有說話。

當賢哲在餐廳倒了水、熱了杯牛奶端上來時,傲君已經睡著了,手裡還捏著那支沒來得及點燃的雪茄。賢哲怕弄醒她,沒敢幫她脫去衣服,只給她蓋上被子,關掉耀眼的吊燈,開啟柔和的檯燈繼續學習。

可沒過多久,床頭電話突然響了,還沒等賢哲跑過去,傲君已經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