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部長,縣紀崣己經調查清楚了的,玉洋村村長楊財富確實是受到曾書記的脅迫,才答應鼓動村民上訪和舉報鍾書記的。”馮登章說。
一個是縣紀崣書記,一個是縣委組織部部長,兩人都是五大重要縣委常委之一,官職級別相當,手中的權力也都很大。
不過,兩人所在的領域不一樣,一個是負責培養和提拔幹部的,一個則是負責調查干部。
毫無疑問,負責調查干部的人更牛一些。
不論於公於私,馮登章都應該站在於欣然這邊。
於公,縣紀崣的調查結果確實是這樣,玉洋村村長楊財富確實是受到曾德芳的脅迫,才答應鼓動村民準備上訪和舉報鍾德興。
於私,馮登章跟於欣然的關係不錯,於欣然做事公正公平,深得人心。
從站隊的角度,於欣然可是縣委書記是一把手,誰不想向一把手靠攏?
張慶雄區區縣委組織部部長,也敢挑戰縣委書記的權力?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張慶雄的本意其實不是要挑戰於欣然的權力,而是還戰友的一個人情,想讓曾德方入常。
他覺得,於欣然是一把手沒錯,但不能把所有的權力和好處都攬走,他好歹是縣委組織部部長,是五大縣委常委之一,按照情理,於欣然應該讓他一讓。
畢竟,他以前一首對於欣然低眉順耳,非常配合於欣然的工作。
於欣然怎麼能連這麼一點好處都不給他?
在運作曾德方入常受阻之後,張慶雄身不由己、慢慢跟於欣然走向了對立,他己經感受到了來自於欣然的憤怒和深深的牴觸。
就目前這情況,哪怕他向於欣然屈服,也無法挽回他在於欣然心中的形象。
而跟於欣然這段時間的交手,他心中積聚了越來越多的怒氣。
仗著有市委三號人物的支援,既然無法挽回,他只好放手搏一搏。
也正因為有市委三號人物的支援,他才如此大膽。
要知道,他現在對抗的不單單是縣委書記於欣然了,而且還有縣紀崣書記馮登章。
這兩人在達宏縣都是舉足輕重的人,他們倆只要頓一下腳,整個達宏縣的官場就是一場大地震!
曾德方明明己經微微處於優勢,馮登章突然來這麼一出,曾德芳等於被打落一大截。
曾德方代表的是張慶雄的面子,張慶雄自然不甘落敗,說。“馮書記,您確實查證了嗎?曾書記確實是脅迫玉洋村村長了嗎?您能不能向我們所有人提供曾書記脅迫玉洋村村長的錄音?”
“錄音沒有,但縣紀崣問過楊財富,楊財富承認曾書記脅迫了他的!”馮登章說。
聽馮登章這麼說,張慶雄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馮書記,這就是縣紀崣所謂的調查?如果讓法院來判,各位認為,法院會根據玉洋村村長楊財富的一面之詞就判定曾書記脅迫楊財富嗎?誰知道,楊財富會不會是受到了其他人的脅迫而做偽證?又或者,縣紀崣是否給楊財富施加了壓力?”
張慶雄的語氣雖然咄咄逼人,但是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
縣紀崣沒有拿到錄音,單單憑楊財富的一面之詞,是不能證明曾德方脅迫了他的。
張慶雄如此強有力的反駁,讓馮登章啞巴了一會兒,才說:“張部長要是認為,縣紀崣的調查結果有問題,要不這樣,咱們請公安機關介入調查,公安機關的調查手段比較先進一些,他們的調查結果肯定更加有說服力!”
“馮書記,您認為,這麼一件小事宣揚出去,對曾書記和鍾書記,還有我們縣委常委真的很好嗎?這件事宣揚出去,不會增加我們縣委常委在普通大眾心中的權威性,反而會讓普通大眾覺得,我們縣委常委只會爭權奪力,不幹實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