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小聲在播放節目的電視照射的光，被窗簾遮住的窗外路燈都亮了很久的時候，她們才停了下來，各自喘息。

是的，在客廳，就在客廳的地板上，顧念希身上的衣服褲子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當然沒準兒就是程雨霏給扒掉的就是了。

雖然全身都出了一身汗，也有暖氣，可是還是怕引起感冒，所以顧念希伸手一抽，從沙發上拿下來了一直放著的毛毯，蓋在了程雨霏的身上，感受到了毛毯上的溫暖，程雨霏側頭看著顧念希，她正在看著客廳的天花板發著呆，至少是沒有會看自己就是了。

“我…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負責？”因為是第一次，雖然顧念希沒了理智，但是她還是沒有進去，只是冷靜下來之後，她更加的…迷茫了。

“你一次，我一次，有什麼好負責不負責的？”結果人家程雨霏丟出了更那啥的一句話…

“…”顧念希不知道怎麼說，就不開口。

程雨霏冷靜下來也在想，她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才剛跟顧念希說了喜歡她而已，就做了這麼大膽的事情，喔不對，或許是說，她最近到底都是怎麼了？

她一直側著頭看著顧念希，然後從伸出一隻手也讓顧念希的身體能夠蓋到毛毯，之後她找到了顧念希的手，握住她的手。

顧念希終於是也側過頭看著程雨霏了。

側過頭之後，卻才發現，原來她們的距離是那麼的靠近。鼻子碰到了鼻子，連對方的呼吸都能夠感受到，好像…就連呼吸的氣味也能夠聞到？

“這麼說…可能很自戀就是了，但是…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她是真覺得很自戀，但是剛剛那啥的時候顧念希那麼投入，再結合之前的事情，顧念希怎麼可能不喜歡她？不過還是確認一下好了。

“…”

“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喜歡你的嗎？”程雨霏看著顧念希欲言又止的樣子。

“…相…相信…不過…你也太大膽了吧？”不相信才有鬼咧，程雨霏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她再不相信，程雨霏估計得殺了她的吧。

“如果是你的話，如果這樣，能夠讓你相信的話，我願意。”

☆、第96章

“…咕…”顧念希望著說這句話的程雨霏，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沒辦法啊，程雨霏說話的樣子…太認真了…讓她無法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嗯？”她握住她的手，一直都沒有放。她的手一直被她握住，雖然沒有回應，但是也沒有掙開。就這麼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

“我…我…”

“現在，你可以回答剛剛的那個問題了吧？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呵呵，你不覺得，在現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如果我說了喜歡的話，會不會顯得太敷衍了的一點啊？”她笑了笑，不是她想避而不談，只是她們倆才剛剛那啥那啥完了，之後就說喜歡她，這樣怎麼說都…顯得她不夠認真才對吧？

“好像…是有那麼點敷衍…可是，我想聽，我想聽你說。”程雨霏的眼神很柔和，顧念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早就不知不覺的就已經陷進去了。

“是。我是喜歡你，很喜歡你。”顧念希說的有點兒飄忽，聲音也不大。

“其實…我知道。”她把跟顧念希交握的手放到了她的另一隻手上，空出來的那隻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顧念希只是看著她緩緩地開口。

“我知道，你為了我的生日做了很多，還有那天去醫院接我之後甚至跟著車就是為了等我，我姐還有…紀醫生…那天是他看到了，才告訴了我。我真的…非常的…”接下來的話程雨霏不知道怎麼說下去，本來她是想說她很感動的，但是把事情說出來之後，她反而有了另一種感覺。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