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沒有來過美國。我查過出境記錄，他每年都會有不固定的時間來美國，藉口是公幹或者是旅遊散心之類的，再不濟的藉口也是陪女朋友之類的，但是所有的地點裡面，一定會有一站是美國。”顧思顏稍稍思考了一下，“作為你的兒子…他對你，就算不是知根知底，但也不可能是一無所知…也就是說…他有著…要挾你的證據？”

徐建勳沒有說話，但是顧思顏知道，他這是已經預設了。

“難怪他不知道自己有個弟弟，而徐定凱，也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顧念希的不屑的笑著，“也難怪…你剛剛…根本不在乎程啟明的死活。”

顧念希又重新站了起來，最後看了徐建勳一眼，眼睛裡面全都是冷漠。

“念希，我們走吧。”顧思顏巋然不動，看著顧念希走到她的身邊，然後她在轉身離開之前，只說了一句，“你的太太，跟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孩子會安全的被生下來的。”

這是她…能給出的，最後的寬容。

只是因為，她知道，禍不及家人。至少那個正在被孕育著的小生命，是無辜的，她還沒有那麼狠，也不會那麼做。

然後她拉著顧念希轉身離開。身後的律師關上錄音筆，跟了出去。

兩個人一起走出去以後，就看到等在門外的程雪言和程雨霏。

程雪言什麼都沒有問，她想知道，但是她也明白現在不是問的時候，而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也不適合讓她問出口，她只是上前挽著顧思顏說，“我們走吧，好不好？”

顧思顏點點頭，說“好”。然後牽了程雪言的手，正打算邁出一步，卻又收回了腳，她停了下來，轉過身回頭看著還在原地顧念希說，“念希，先回去吧。”

顧念希點頭，沒有說話。

顧思顏拉著程雪言往前走，上了車。

身後，程雨霏跟顧念希兩個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程雨霏看著她，沒說話，顧念希也不說話，她在等程雨霏開口。

哪知道，程雨霏沒有開口，而是直接走上前，伸手抱住了顧念希，她兩手摟著顧念希的脖子，摟的緊緊的，顧念希有所感應，也回抱住她。

這個擁抱大概持續了一分鐘的時間，然後顧念希說，“我們回去吧。”

程雨霏埋在她的脖見，說“好”。

然後她們也上了車，一起回去。

因為有住的地方，顧思顏自然沒有選擇帶著程雪言去住酒店，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住酒店也不適合。

直到到了家門口，停了車，那些保鏢歸回原位在宅子四周繼續觀察動向。

程雨霏能夠感覺的到，在這一路上，顧念希的情緒都不是很好。顯得比較低沉，周圍的氣壓也比較低，話很少，幾乎沒有，她感受到了這一點，自然也不多說，只是陪著她。

因為四個人坐在一輛車子上，顧思顏自然也看出來了，只是一路上也沒有說什麼。

等走進家門以後，顧思顏跟程雪言自然直接走進了廚房開始做飯，有姐姐在，妹妹自然都是等著吃就好了。顧念希便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著什麼節目正在說些什麼，程雨霏靠著她的身旁陪她。

廚房裡。程雪言跟顧思顏分過合作完成晚餐。

到了晚飯結束以後，顧念希還是那個樣子，吃飯的途中話很少，吃完飯就坐到客廳軟塌上去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程雨霏看著她這個樣子，正打算走過去的時候，程雪言拉住了她，示意她往顧念希那邊看過去，顧思顏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

“在想什麼？”顧思顏倒了兩杯水，遞給顧念希一杯，剩下一杯自己喝了一口。

“……”顧念希被聲音打斷，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