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未靠近,卻是從茅草房內傳出幾聲爭吵:
“你怎麼又去喝酒了,你兒子病了你就不管了麼?”
“喝酒又怎麼了?男人不喝酒還叫男人麼?”
這爭吵聲立即讓老伯大怒,直接就下了木筏,氣沖沖的朝著茅草房內走去,而陳凡只是提著盛滿了小魚的木桶,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依稀可見茅草房內的燭火之光,照印出兩個影子。
“好,我讓你喝,讓你喝!”一句暴怒的女聲過後,又傳來一些摔碎東西的聲音,混亂中,還混雜著一個孩童啼哭的聲音,似是受到驚嚇所致。
不過這混亂聲,卻是被一個響亮至極的巴掌聲而停止。
“混賬東西!成天就知道喝酒,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喝酒的麼?”
陳凡加快了腳步,直到走到茅草房門口,才停下,順勢看去。
茅草房內的東西很簡陋,一口灶,一個大鍋,牆上掛著一幅破舊的畫,畫上畫著一名青年。
青年高座在一把黃金鑄成的椅子,頭戴高帽,面帶微笑,看著著裝,似是清水國那年輕的帝君。
這畫中人,似乎是被這一家四口常年祭拜,因為畫前有香爐,香爐內有一把燃盡的焚香。
除此之外,還有兩間內房,一邊放著一張床,其中一張床上錢散落著一堆銅錢,似是兩口子剛才爭吵時散落出來的。
至於屋內的兩口子,女的相貌平平,三十歲左右,背上揹著揹簍,揹簍裡裝著一些草藥,腳下則是沾了些稀泥,似是剛剛外出所致。
男的也是三十左右,一身簡樸的藍衫,上面有不少的補丁,頭剛剛的盤起。
長相也是平平,但臉色很紅,貌似是常年受太陽燻烤所致,實際上是喝酒所致。
至於那孩童,則是有七歲左右,臉色很蒼白,氣息不均勻,似乎生了病,正蜷縮在被窩裡,只冒出一個頭來低聲哭泣。
這老伯看了眼內屋裡哭泣的小孩,再次一巴掌打在男子臉上,罵道:
“你兒子病成這樣你都不管,真不知道我要你有什麼用!”
男子也是臉色有些青,但只是捂著臉不再說話,而女子見男子示弱,也是露出了和軟之態,對著老伯說道:
“爹,行了,天陽只是一時犯糊塗了,這次您就饒了他吧!”
老伯見此,也是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男子,便一甩手,杵在一旁不說話了。
不過這老伯突然之間才想起了陳凡,趕忙一個轉身,卻現陳凡已經站在他身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讓你見笑了小兄弟,家裡鬧了點矛盾!”
而此時男子和女子也終於是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陳凡,那女子頓時有些尷尬,開始頓下自顧自的打掃剛剛被她摔打在地的雜物,而男子也是臉色再次一紅,開口道:
“原來是來客人了,這位大哥里面請!”
男子邊說邊做了個請的姿勢,而陳凡輕笑一聲,竟是毫不客氣的踏進了屋內,坐在了眾人的中間。
女子則是整理了一下屋內的東西,又走進了內屋,哄那孩童去了。
男子順手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老伯,一杯遞給了陳凡,問道:
“這位大哥從哪裡來的?”
聽其平和的口氣,似乎剛才沒有吵過架一般。
陳凡接過茶杯,言謝了一聲,便隨後回到:
“我來自華國地澤山,路上出了點小事情,來你們這裡借宿一晚,希望不要介意。”
想來這幾個普通人連自己的國家有多大都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華國在哪裡了。
“沒事,不介意!”男子也是罷了罷手,不過面色略有些冷淡,不再似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