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灰袍修士,已經趕到了那個懸崖邊,定睛一看,空空如也,頓時氣的發抖,沉聲道:
“小雜種,竟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而與此同時,他又感應到自己設下的禁制消失,更是氣的哇呀呀大吼,一轉頭向著洞窟內飛奔而去。
張虎已然等不及木門燃燒殆盡了,只見他竟不顧燃燒的大火,用力一撞,硬生生的撞破了木門,火星子灼燒了整個面部,衣服也是被燒著了一些,但只是讓他悶哼一聲,而陳凡也是順勢跳了出去。
但此時,張虎卻是雙眼閃過一道厲色,似是想到了什麼,直接又跳了進去,飛快的掃了一眼,拿起角落裡的一個爛盆子,在泥壇下裝了滿滿一盆的滾燙灶灰,放在後面半虛掩著的石門上,隨同陳凡一道逃遁。
木門後,自然是洞窟之外了,放眼望去一片綠色,但此處依舊是山崖,唯一的不同,只是下方多了一片湖泊罷了。
紛紛跳下,但二人均不會游泳,只得在湖水中一陣撲騰,連連嗆了好幾口水,但好在這湖不是死湖,上方清澈溪流灌入,片刻,二人被衝到了一處淺灘,隨即爬上了岸,只奔前方森林深處。
此時,灰袍修士剛好趕到石門口,一推開,灶灰盆立即就扣在他腦袋上,滾燙的灶灰從頭淋到腳,瞬間就將他的袍子點燃。
灰袍修士被燙的嗷嗷大叫,趕忙單手一印,在腳底形成一股颶風,風漸漸變大,自下而上,吹遍全身。
此時灰袍修士已然亂了手腳,用大風術吹開這些灶灰只是他下意識的行為而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的道理!
“啊啊啊。。!”
一聲慘叫聲傳遍了整個石室,他渾身的衣物早已燒的一乾二淨,皮肉更是被燙出了大塊大塊的黑斑,不少地方更是化為了焦炭。
他強忍著劇痛,從口中噴出一把寸長的短劍,懸停於空中,只見短劍一陣顫抖,爾後一點點變大,直至變為了尋常般大小。
而他也是沒有重新找一件衣物穿上,竟直接赤條條的就騎在了飛劍上,飛劍化為一道流光,直奔山林而去。
這是御劍術,金丹修士以下若是想要飛行,就必須要掌握御劍術。
但這御劍術極難掌握,而其消耗的靈力更是令人髮指,所以此術,說是雞肋也不為過之,即便掌握了御劍術,一般人不會輕易的使用。
這才飛出去十丈有餘,只見灰袍修士腳下的飛劍一抖,跌落了下去。
而他又閃過一道狠色,從腰間一個被燒的焦黑的扁袋子中,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石頭,輕輕一捏,隨即再次掐訣,飛劍又散發光芒,搖搖晃晃的繼續朝著森林深處飛遁。
陳凡兩人一前一後,飛快的在林中奔襲,林中不少荊棘刺破手腳裸露部分,但已然不顧上痛覺。
二人都是羸弱的少年,但那極度恐懼的感覺,重重的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爆發出了此生最快的力量,片刻,已經跑了五六十丈遠。
前方依舊是密密麻麻的樹林,看不到盡頭在何方,他們心裡,也只是希望能夠離剛才那個地方更遠一些。
而就在此時,張虎突然大叫一聲,滿頭虛汗,抱著腿肚子蹲了下去。
陳凡也是被嚇得面無血色,回頭看去,只見張虎渾身都是泛起了白泡,腹部以下更是被腐蝕得不成樣子。
“怎麼樣了!”陳凡也是停下了腳步,一臉緊張。
張虎目露痛苦,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回到:
“那池水有毒,你別管我了,快跑!”
聞言,陳凡哀色更甚,拉著張虎那滿是白泡的手,一個轉身,把張虎背在了背上,繼續往前跑。
陳凡朋友不多,但極為注重情誼,再者,剛才張虎已經救了他半條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