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海看著林飛揚那副貌似尷尬,實則一點誠意都沒有的樣子,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這個林飛揚啊,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調皮。
不過,他喜歡。
陳文海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已經癱軟在地上的郭寶亮,大聲說道:“郭寶亮,是男人你就給我站起來。”
隨後,又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悄然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把郭寶亮給攙扶起來。
陳文海冷冷地盯著郭寶亮說道:“郭寶亮啊,你不要認為你做得事情天衣無縫,有些時候,一個人再精明,再謹慎,但是面對國家機器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你的渺小。
說說吧,你和寶宏集團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此刻的郭寶亮已經知道自己窮途末路,再無翻身的可能了,所以,他直接啥都不說了。反正說不說結果都是一個樣。少說一句,可能就少判兩年。
陳文海笑了,輕輕拍了拍手,很快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在兩名警察的護送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走進來的這個人,郭寶亮臉色蒼白起來。
陳文海冷冷地說道:“郭寶亮,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二叔?你怎麼回來了?嬸子他們都還好嗎?”郭寶亮假裝關心的說道。
被郭寶亮稱之為二叔的人不敢看郭寶亮,而是顫抖著聲音說道:“亮子啊,不是二叔不幫你,而是二叔也撐不住了。
就在昨天下午,有個叫林飛揚的人前往南海島找到了我,跟我分析了一下我繼續包庇你的利與弊,我這才發現,原來,我成了你的替罪羊啊。
亮子,二叔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沒有幾年活頭了,但是,二叔還不能死啊,更不能為你頂罪。
你是不知道啊,二叔兩年前才剛剛和你二嬸離婚,娶了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你這小嬸子肚子也挺爭氣的,今年元旦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我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了,就是我的兒子。
所以,亮子,二叔對不起你啊,不能幫你頂罪了。
我把咱們兩人之前所有的通話錄音和你安排人給我轉賬的記錄都交給林飛揚了。
他說過,只要我老實交代問題,戴罪立功,是可以不用坐牢的。
亮子啊,二叔對不起你啊。”
說完,老頭開始抹起了眼淚。
陳文海徹底傻眼了。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林飛揚這傢伙竟然把自己二叔給挖出來了,而且還把他給說服了。
他防著這個,防著那個,但就是沒有防著自己的二叔。
因為他小時候家裡窮,二叔家條件好,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長在二叔家,而二叔和二嬸又沒有孩子,所以十分疼他,二叔甚至把他當成半個兒子對待。
所以 ,當他有權有勢了,當他成立寶宏集團的時候,他直接讓二叔當了法人代表。
幾乎大部分的事情,他都沒有瞞著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二叔。
但是,他失算了。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二叔,竟然在關鍵時刻把他給出賣了。
因為,二叔有了他的親兒子了。
這事鬧的。
陳文海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郭寶亮:“郭寶亮,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跟著你身邊的省紀委的人走吧,他們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陳文海話音落下,站在郭寶亮身邊的兩人其中一人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在郭寶亮的面前展示了一下,說道:“郭寶亮,我是省紀委審查調查室副主任田澤華,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郭寶亮聞聽此言,滿臉頹廢和沮喪,緩緩低下去頭去。
突然,郭寶亮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中充滿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