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為我們留了路。”
“三哥,究竟出了什麼事,我們要逃走?那上官輕寒七人,還有……還有趙長安,他們怎麼辦?”
“別提那畜生!”晏雲仁一聲怒吼,旋即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靜夜中太響,遂壓低了聲調,“荷官,一時半刻的也說不清楚,等出了城,我再慢慢告訴你!”
晏荷影浮起了一絲不祥之感:“哥,莫非,他臨時變卦,不想救人了?”
“哈哈,豈止是不想救?他根本從一開始起就設了一個大圈套,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你……你怎麼這樣說?你……你要是不說個清楚明白,我就不跟你走了!”
“唉!荷官,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對那個王八蛋所說的一切照單全收,一點兒戒心都沒有?你曉不曉得,今夜二更突然來了三千多禁軍,由順天府尹和九門提督領著,把整個碧雲精舍團團圍住,要緝拿裡面的所有人!”
晏荷影大驚:“哎呀,那寧大哥和張堂主……”
“放心,致遠弟壓根兒就不在城裡,張堂主他們也早走了!致遠弟現在泰山,根本就沒來東京!”
“你,你們……”晏荷影完全蒙了。
說話間,車已出了東京北門。晏雲仁瞭解小妹,要是不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向她說清楚了,以她的脾氣,真能立刻急出病來。且早些將趙長安陰險狠毒的為人告訴了她,也能讓她早些死了對他的一片痴心妄想。於是他一掀車簾,吩咐趕馬的葉高找個僻靜處停一下。
城外山巒起伏,林木繁茂,很快車就停在一處人跡不至、樹掩石遮處,待兄妹倆下車,葉高拴好馬,然後遠遠地尋了塊大石蹲在上面,警覺地四下張望。
“荷官。其實從一開始起,張堂主就沒打算相信那畜生的一字半句,更沒通傳致遠弟來人這個‘救人’的圈套。你想想看,世上哪有這種人?人家要殺他,還差點兒就得了手,他卻殫精竭慮地冒著絕大的風險去營救?天底下,有過這麼荒謬的人,這麼荒唐的事嗎?”
“可……三哥,這次他的確是誠了心要救人的!”
“救人?對他有什麼好處?俗話說,無利不起早,他這樣做,總該有個說法吧?”
“他……就是不忍心看著七條命一下子都沒了。”
“嘿嘿!荷官,說法是有的,不過,不是救人,是殺人!”晏雲仁眼中的冷氣,比身周的山石枯木還更肅殺,“這畜生作惡太多,早就激起了公憤,現大夥正商議著,要公推致遠弟為首領,一齊來剷除此魔。不料這次上官公子他們不顧生死,潛入皇宮,要為天下除惡,卻功敗垂成,失手被擒。這畜生為剪除異己,才設下這個‘救人’的毒計,想把致遠弟誘來,好將他和四海會一舉殲滅。那天你跟那魔頭才走,張堂主就通傳全城弟兄,嚴密監視他和宸王宮的一舉一動。果不其然,六天前在城外三方嶺的一個酒館裡,兄弟們從一個宸王宮信差的身上,截獲了這件密函!”他將一封書簡遞給晏荷影,“你看看吧,這個王八蛋那齷齪下作、永遠也見不得人的陰毒嘴臉!”
晏荷影渾身發冷,也不知是衣裳穿得少了,還是身周的山風太過淒寒,她展開書簡一看,臉立刻白了。
看著她震驚慌亂的眼神,晏雲仁嘆了一聲:“一截獲密函,張堂主馬上就把全城及左近的弟子都遣走了,他料理妥當了會中的一應事宜,也於昨天一早就離開了東京。”
晏荷影問:“那你們就不救人了?”
晏雲仁冷笑:“救人?怎麼救?人家用他們七個作餌,設好了一個有去無回的陷阱在那裡,你要我們去自投羅網嗎?”
“可,三哥你既然早就知道他……畜生的奸計,怎麼直到剛才才來找我?”
“嗨,那是因為,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是太相信你這個妹妹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