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腳地下床,走過去,扯下她的一根頭髮然後用柔滑的髮絲迴盪在她的嘴鼻間撓癢癢。趙韻含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眉頭輕輕皺起,右手在空氣裡揮動,想要將騷擾自己的東西給撥開。
玩了一陣子,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行為有夠幼稚無聊的。我站起身,向浴室走去。橫豎睡不著,還是洗把臉清醒一下,開啟筆記弄電腦玩會遊戲得了。
開啟浴室的燈,我胡亂地將水潑在臉上。水打溼了我的視覺,從閉上的眼簾縫隙望著外邊的世界,總覺得窨稍微有些扭曲。
我用袖子將臉擦乾,望向鏡子。但是隻一眼,就驚呆了。
銳中的我居然憔悴得不成人樣。凌亂的頭髮毫無光澤,臉色泛出慘白的血色,額頭上甚至白得發青。自己究竟怎麼了?就算沒有睡好,神態形象也不至於如此糟糕吧?
我愣愣地盯著鏡子發呆。突然,鏡子映照出的窗戶位置,我發現了一個不規則的倒影。
像是,人的臉。
猛地回過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緩緩地將視線移回鏡子上,那張臉再次出現了。而且,似乎比剛才的更加清晰。
這可是二樓,窗戶外怎麼可能有人?
我用力的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再次睜開。那個不規則的臉孔不但沒有消失,真的再次變清晰了。
我甚至能看到那張臉的細部。那是個男人,大約有三十多歲。他的眼睛圓睜,細小的瞳孔四周佈滿了鮮紅的血絲。
他的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臉皮慘白,那雙眼睛死死地蹬著我,就像屍閣中那具屍體瞪著我的神情,一模一樣!
呼吸!深呼吸!雖然不怎麼相信鬼鬼神神的東西,但是絲毫不影響我現在的恐懼。那是發自骨髓中的寒意,與生俱來,無法以自己的意志控制。
我想轉身逃走,但是理智卻不允許自己那麼做。
我和那雙恐怖的眼睛對視,不知過了多久,那張臉如同它的突然到來一般,唐突的不見了。我渾身的力氣彷彿被什麼東西抽去。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十分暇逸的躺在床上。旁邊的桌子擺放著還冒著熱氣的豆漿、油條。四處打量一番,旁邊床位的趙韻含已經不見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就像從來不曾有人睡過一樣。
我伸了個懶腰,用手捧住額頭苦苦思索。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零落的灑了進來,帶著開春特有的涼爽空氣。這根本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一天之初了,難道,昨晚的一切真的不過是場夢?
翻身起床,突然發現盛著油條的碗下邊有張紙條。我拿了起來,只見上邊用娟秀的字跡
寫著:
給某個躺在浴室地板上睡覺的傻瓜:
買了豆漿油條給你,記得吃了才準出門,不好好吃早飯的話,會得胃病的。
PS:你該減肥了||人家好辛苦才把你拉回床上去!
我笑了起來,這個趙韻含,人還是蠻不錯的嘛!心底稍微感覺有些溫馨。
有多少年了,因為父母實在很忙,在家裡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往往起床後什麼東西都被傭人準備好了,擺到了桌子上,雖然什麼都不缺,可是老覺得少了些什麼,或許,自己也像常人一般,害怕孤獨吧。
現在,雖然自己也是一個人吃早餐,但是卻不像往常那般感覺心冷。這種感情色彩很複雜,但是也很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過相同的感動。
豆漿很新魚,像是用剛成熟的新黃豆磨成的,能喝到這麼正統的豆漿,在春秀真的很難得。我按照紙條的命令,慢條斯理地花了許久才吃好,最後還竟猶未盡的舔著嘴唇。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兩樣東西,可是卻讓自己感覺十分滿足,渾身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