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彪一覺睡得極為安穩,醒來只覺得自己身上溼漉漉的,猶如泡在水裡,全身更是酸累難忍。
歲數大了,還是要節制點身體,沒想到連我大成境武夫都會覺得累。
韓彪心底感慨著,一轉頭看到坐在床邊凳子上的於莎。
她玉臉莫名古怪、眸光幽幽,透露著許些複雜情緒。
韓彪驚詫問道:“怎麼了?好妹子。”
於莎認真道:“你中邪了,老彪。”
“怎麼可能?”韓彪嗤笑不以為然道。
於莎又繼續道:“早上卯時時,你沒穿衣服,在汝縣跑了九圈。”
“我一個大成境武夫光腚雨奔,簡直荒繆…”韓彪一臉不通道。
於莎嘆了口氣道:“摸摸你的頭髮。”
韓彪一摸頭,頭髮是溼的,甚至連床上被褥都是溼的,臉色漸漸凝固了起來。
屋內沒漏水,怎麼會是溼的?
於莎道:“老彪,你再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鏢頭韓凡,他是親眼見你光腚跑回來的。”
韓彪突然想到昨天上午張子龍那小子先是將野雞、野狼毛全都扒光,而後又乘著吃飯間隙,抓來一條蛇擼了皮,丟到鍋內。
“師傅,這不是吃的,別急,一會兒你就明白徒兒的一番苦心了。”
“師傅,你當真想不起來!”
“算了,沒救了…社死吧就社死吧!”
“徒兒已經盡力了!”
聲音彷彿無形的耳光啪啪再打他的臉。
韓彪臉色陡然一僵,續而血壓拔高,面紅耳赤,一口老血差點噴出,臥床長嘆道:“老夫這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到老了竟要顏面掃地!”
“啊!這個逆徒,明明知道老夫中邪,卻窩著藏著,不肯直說…氣煞老夫了。”
………
送走貓七,張子龍將鬼畜錫杖放進長箱內,合上蓋子。
“張子龍好你個逆徒。”聲音冰冷且夾雜著憤怒從門外傳來。
張子龍早就預料到,不慌不忙站到視窗處,視窗敞開著,以便應對暴怒的老彪。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
韓彪闖了進來,咬牙忿憤道:“混賬,早知道老夫中邪,為什麼不明說,你搞那些花裡胡哨的,老夫能看懂不?”
臉都快被氣崩了!
“師傅,您聽我講,事情是這樣的…”張子龍解釋道。
“老夫,不聽,啊!逆徒,看掌。”韓彪一掌沒有用力拍打了過去。
張子龍身子一躍,從窗戶躍了出去!
“臭小子,你還敢躲……”
“萬一被你打臉毀容,我娶不上媳婦咋辦?”
“你那小子腎虛樣,被女鬼糟蹋廢了,還想著娶媳婦,母豬都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