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三樓,半敞開的視窗。
花袈裟和尚打量著那個闖入法場的青年,從身影面貌以及使用武功招式上來看,此人絕不是詭盜。
而且他的歲數不大,甚至不足弱冠之齡。
什麼時候永州出現了修武道妖孽天才?
不過既然是救那小崽子的,十有八九跟詭盜沾親帶故的,先讓青眼試試他的底,若能擒下,從小崽子嘴裡撬出詭盜藏匿地點再好不過,不過若是連劫法場這小子也不知道的話,那就難辦了。
和尚皺眉,想了想,覺得即便是把這兩個小崽子宰了,詭盜那老狐狸也不會出現。
不若先讓青眼放水,假意放他們走,然後再暗地裡跟蹤這兩人,看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詭盜。
………
幾乎沒一會,二十多個捕快盡數躺在地上。
張子龍側頭看向刑場旁邊的哨塔,只見哨塔哨塔內七八個弓弩手,紛紛扣動扳機,一時間無數箭矢射了過來。
密密麻麻,猶如黑色雨點般。
原本已經半跪在地上死囚犯見狀,紛紛朝簡易架棚下面躲去。
遊默臉色一變,一個懶驢打滾移到虎頭側刀下面,那側刀極大,有三尺寬,丈許長,平日裡是專門斬一些修煉特殊體體骨功訣的武夫。
躲到側刀下面,他想搬動巨大側刀替大師兄擋箭。卻見大師兄身影一閃,直接挪到比側刀還要大的老虎凳前。
左手持刀擋掉一些箭矢,右手抓起老虎凳凳腿,身影一轉,老虎凳直接帶了起來,甩向哨塔。
下一刻,老虎凳撞向哨塔。
轟隆一聲巨響!
哨塔坍塌,塵煙四濺。
張子龍看了看身上十餘根箭矢,這些箭矢連僅僅刺穿了一層表皮,只因箭尖帶著勾刺,所以才被掛在了身上,嗤笑著抄掉身上箭矢,隨之目光寒漠看向監斬臺。
童典史面色發白,瑟瑟發抖,想要離桌而逃。
“穩住,慌什麼?童典史。”付師爺聲音從身後傳來,緊著提水石劍走了過來,拍了拍童典史肩膀:“還有三爺看著,你在怕什麼?”
童典史聞言,朝刑場外面的酒樓看去,只見三樓視窗處敞開,那位曾經威震西漠妖僧丁少德默默注視著這裡,不由心神定了下來。
付師爺躍下監斬臺,目光如炬,持劍指向刑場上這個用刀的青年,不,看樣子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少年,只不過可能走狗屎運不知從哪裡學來的上乘練骨訣?
“原來你練的是上乘練骨訣,怪不得你能如此有底氣來劫法場,不巧的是我也練過上乘功訣,咱們來比劃比劃,打得過我,人你帶走。”
張子龍持刀,神色淡淡問道:“你不是衙門師爺,五十大盜你是其中哪一個?”
“那你又是什麼來歷?”付師爺冷笑道。
兩人各自答非所問說了一句,誰也沒回誰的問題。
“少俠小心,他是五十大盜中排名五十的青光眼付善,內力境練骨層次武夫,擅長七十二路分水劍以及壯脊功。”一側蹲在架棚下面的項老大提醒了一句。
“呵……”付師爺冷聲一笑,冷冷瞥了一眼金命十二寇的匪首,回過頭縱劍刺了過去,水石劍劃破長空,快的似乎連天上淅淅雨點都被隔開了。
這一劍,劍光,劍尖直貫封喉……
張子龍氣力直貫雙臂,法器陰如意彷彿感受到什麼,環首刀忽地刀身變寬,刀背變厚,頃刻間,變成了一把開山刀。
“雷熊九刀第二式--熊壓雪山。”
張子龍橫刀一掃,刺過來的劍刃猶如柳枝般被掃開,下一刻,雙手持刀,刀招再變,雷動劈月悍然劈出。
付師爺只感到一股巨力襲了過來,下意識心頭一寒,施